正在吃飯玩鬨的幾人聽到小廝的話,停了下來。
林昭月以為今日蕭然不來,蕭懨便走走過場,沒想到他戲做得這般全。
還是太閒了!
大皇子因為黑市的事件吃了那麼大的虧,居然還沒動靜,難怪上輩子鬥不過蕭懨,被他軟禁一輩子。
“二小姐,要不我們先撤?”
“無礙,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
正好,把昨天他送的白玉鐲還給他,這東西她多看一眼都覺得膈應。
“昭昭,你病還沒好怎麼起來了?”
“太子,阿爹。”
林昭月欠身行了禮,走到兩人身邊。
微風拂動,帶著淡淡的青檸香。
少女著了件嫩綠衣裙,柔順的黑發隻堪堪用一根水綠色的發帶綁著,貼在薄薄的輕紗上。
她的臉色較昨日好了許多,蒼白的粉唇多了血色,雪腮白裡透紅,隻是那含著水的杏眸裡還有淡淡的血絲,小巧的鼻子紅彤彤的。
整個素綿嬌俏又帶著病態的軟糯。
像隻懶散的小貓,讓人特彆想將她抱在懷裡或撫或親,直至她被惹惱,炸毛。
蕭懨冷白的指腹不住摩擦著手上的玉扳指,黑冰似的眸子越發幽深,神情莫測。
“阿爹,女兒已經好很多了。太子這邊女兒招待便好,阿爹去忙吧!”
林國公掃了兩人一眼,知道他們二人要培養感情,也不多打擾
“那便由小女帶太子參觀,微臣先行告退。”
國公府走後,男人掃了眼她的院子,此刻裡麵已經沒有聲音了。
薄唇輕啟,道
“不請孤進去坐坐?”
“女子閨房,多有不便。”
看著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的少女,蕭懨輕笑了聲,也開口說瞎話
“可孤方才聽到了裡麵有男人的聲音,難不成孤未來的太子妃在院子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男人?”
這像一個未婚夫該說的話嗎?
而且他還是太子。
簡直有病!
少女的胸脯又開始上下起伏,顯然又被氣到了
“那不過是打掃院子的小廝丫鬟,太子殿下多慮了。”
想起昨日太醫叮囑不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蕭懨隻好意猶未儘的收了嘴,輕嘖了一聲,道
“既然有話要對孤說,那便走吧。”
她支走林國公,自然不像林國公想的那樣要跟他談情說愛。
林昭月作為主人,在他前麵半步。
微風吹過,撩起少女的頭發。
那根水綠色的發帶偶爾被飄至他眼前,俏皮的擺動,看得人心癢癢。
在那發帶第三次在蕭懨眼皮下出現時,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勾了勾。
發帶滑落,三千青絲傾瀉而下,猶如瀑布般散開。
烏黑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出溫潤的光澤。
少女驚惶失措,在轉頭看到發帶被男人纏繞於指尖時,惱羞成怒,開口罵道
“蕭懨,你是不是有病!”
不再是瘋子變態,而是換了一個罵法,雖然對於蕭懨來說同樣沒有什麼殺傷力。
水綠色的發帶被男人纏在玉白修長的指間,極致的繾綣旖旎。
林昭月白嫩的耳垂像被火燎般,整個人渾身發著燙。
又羞又臊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