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也就是他這片刻鬆懈的功夫,意外卻發生了。
divcass=”ntentadv”太陽依舊照常升起,但兩隻大猴子卻少了一隻。
那隻經常出去尋找食物的大猴子,這一次沒有回來。
另一隻大猴子也已經警覺起來,甚至嘗試將杜乘鋒扛在肩上——隻是杜乘鋒眼下的塊頭顯然有點大過了頭,不管那大猴子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把杜乘鋒給弄上去。
當然,這其中也有杜乘鋒自己的原因。
他就沒想過要逃跑。
將麵前的大猴子輕輕退到一邊,杜乘鋒自己竄了出去,在翻身躍到一棵樹上之後,杜乘鋒便從樹梢上取下了一根木棒。
木棒長且直,質地頗為堅韌,兩頭甚至被刻意打磨過,露出了尖銳的斷茬。
是了,杜乘鋒從來就沒想過空手狩獵。
畢竟使用工具,是最基本的智慧。
順著那隻消失的大猴子遺留下來的氣味,杜乘鋒一路追了出去,而在這個過程中,杜乘鋒甚至隱隱聞到了血腥味——雖然他很想救下那個養了他一個月的大猴子,但很顯然,在他追蹤出來之前,那隻大猴子就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也讓杜乘鋒對眼下的環境,有了更深的認知。
死亡這種事來臨的時候,可不會跟任何人打招呼,它總會來的如此突然,如此悄無聲息。
“那我能做的,也隻有給你報仇了。”
循著那些血跡,樹梢上的杜乘鋒一路狂奔。
穿行在樹梢上的杜乘鋒速度很快,高度所帶來的視野也極為良好,不一會他便看到了那個大猴子的身影——又或者說大猴子的屍體。隻見遠方一片被壓出來的空地之中,那個熟悉的大猴子已然被開膛破肚,一頭斑斕猛虎正趴在屍體邊上,嚼著猴子內臟大快朵頤。
“老虎嗎……”
掂量了一下那老虎的身形,杜乘鋒乾脆從樹梢上一躍而下。
他沒有落到老虎的身上,而是落到了老虎的前麵,這份突如其來的響動,也讓那老虎轉過了頭。
麵對著真正的虎視眈眈,杜乘鋒的臉上隻有平靜。
隻是一隻老虎而已。
“吼!!!”
眼見得又一頭食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老虎猛地撲了過來,區區一隻猴子在老虎的眼裡什麼都不是,更何況還是一隻明顯沒有成年的猴子。
就算猴子手裡拿了木棒,又能怎麼樣呢?
隻不過是一隻猴子……
“噗哧——”
尖銳的木棒紮進了老虎那柔軟的腹部,殷紅的鮮血瞬間變將木棒染成赤色。
而杜乘鋒,也已經翻身躍上了老虎的脊背。
“隻靠力量,還是不夠。”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杜乘鋒還是揚起了雙臂。
“但是,這個呢?”
噗——
兩支纖細的長樹枝精準的刺入了老虎的雙耳,這讓老虎的雙目登時便一片腥紅。
“吼!!!”
劇痛讓老虎癲狂地咆哮著,憤怒的虎爪幾乎要撕碎周圍的一切——但杜乘鋒完全沒有給這老虎撕碎自己的機會,他甚至還有餘力將那大猴子的殘軀拖離老虎的攻擊範圍。
“可惜……還是太弱了。”
看著那隻正在肆虐的老虎,杜乘鋒輕輕搖頭。
是了,若是他能擁有自己的身體,甚至彆說那鋼鐵之軀了,就哪怕隻是最基礎的人身,殺這頭老虎都未必要這麼費勁,有充足的力量在,他完全可以用更迅速的方式將老虎轟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看著老虎將那寶貴的虎血流光。
“不過……也算是驗證了一下本事。”
想到這裡,杜乘鋒乾脆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
是了,他起碼證明了,眼下的他,已經有了正麵狩獵猛獸的資格。
不是那種暗自插一矛過去,然後追著失血獵物一路狂奔的通常狩獵,而是正麵與獵物廝殺,在獵物逃走之前就取其性命的正麵狩獵。
雖然兩者都是狩獵,但具體含義,卻是截然不同的。
“現在才算是,有了點最基礎的力量。”
眼見得那老虎愈發地虛弱,杜乘鋒這才湊上前去,拔出了那根已經斷裂的棍棒。
緊接著,他痛飲虎血。
感受到失去的體能正在逐漸恢複,杜乘鋒這才停了下來,擦掉臉上的血液之後,杜乘鋒便先找了個地方,將那死去的大猴子埋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正麵殺死那頭老虎,畢竟隻有來點能稱得上儀式感的事情,才能算得上是報仇。
至於老虎的肉,杜乘鋒一時間沒有什麼分割的辦法,隻能臨時找一些石片現場打磨,能割多少就割下多少——至於剩下的,杜乘鋒乾脆主要將虎皮多剝了一些,他準備給自己做一套衣服。
來到這個叢林中一個月,他已經開始學會了叢林中的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