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點什麼呢……”
杜乘鋒繼續思考起來。
divcass=”ntentadv”這一次,他就不是再用固有的思維來思考了,而是嘗試從唯心的角度來理解這一次的作業——首先已有的兵刃都不要做,比如打造刀劍這種,他肯定做不了那第一個。而在排除了一部分錯誤答案之後,剩下的答案選擇也很有說法。
就比如他手裡這根甩棍,若是真推廣到所有捕快衙役人手一根的話,那這支作為原型機的甩棍,也必定會得到一些與緝捕有關的特殊能力,並且考慮到這些衙役的龐大數量,這支原型機上附著的意誌力也一定不會少。
換句話來說,他這份甩棍以後是有大潛力的,若是把這種東西給出去,哪怕是他也會肉痛。
“也就是說,來點潛力沒這麼大的。”
杜乘鋒逐漸理清了思路。
潛力沒這麼大的,又或者說用的人沒這麼多的,隻要用的人數少,原型機上附著的意誌力就能被限製在一個相對有限的程度——這也就意味著,就算把這玩意拿出去當獎賞,他也不會有多心疼,反正這東西潛力有限,對他來說沒什麼所謂。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樣的兵刃,會有一定的人去使用,但是用的人又不會太多呢?
“有了!”
杜乘鋒隱約想到一個答案。
這一次就用不上大錘修型了,更多是靠精妙的火焰控製來對鋼材進行處理,而在忙活了一陣之後,杜乘鋒終於弄出了他的新兵刃。
那是一卷纖細的鋼絲。
“殺手們應該會很喜歡這個,畢竟這玩意可以勒人脖子,並且很便攜,並且以眼下的技術來說,也很難有人能做出來……不過隻是這點是不是太少了?”
隻是一卷鋼絲作為獎品,怎麼看都有點過於敷衍了,最好還是多加幾個添頭上去,平衡一下。
於是杜乘鋒再一次開動起自己的腦筋。
會被眾人接受的兵刃,無非兩種,一種叫便攜,也就是好帶,揣在身上不影響行動,最好彆人也看不出來,這樣才方便隨身。至於另一種,當然是威力足夠,畢竟兵刃這種東西,終歸是要拿來乾人的,就算再怎麼隱蔽,也至少要做到對人體有傷害能力。
“這個應該也還行吧?”
這一次,杜乘鋒做出來的卻是一杆鋼簫,這玩意突出一個結實耐用,拿去當鐵棍敲人頭沒有任何問題,最關鍵的是,這玩意還能正常吹奏,隻要不上手掂量,就沒人能看出這玩意有問題。
“不對,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新的作品弄出來,杜乘鋒又開始撓頭了,雖然這幾樣作品理論上都還過得去,但他總覺得還是差了點意思。
他眼下確實已經算是入門了沒錯,但他總覺得還有什麼更為關鍵的東西,是他還沒摸到的。
這樣想著,他乾脆又做了幾樣兵刃出來,比如帶鐵刺的拂塵,藏著槍頭的長杖,純金屬打造的煙鬥,又或者可以拿來砸人,也可以拿在手裡盤著玩的鐵核桃……雖然理論上這些兵刃都沒什麼問題,但杜乘鋒卻總覺得仍舊差了點什麼。
甚至來說,相較於那柄甩棍,他後來做出來的這幾個,都已經插得南轅北轍。
當然,這些本來就是要拿出去當獎品的,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但眼下杜乘鋒卻已經有點打鐵打上了頭,他總還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衝擊一下極限,看看能不能做出什麼比那支甩棍更好的兵刃。
“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摸到的……”
這樣想著,杜乘鋒再一次開始了他的創作。
隻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著急掄起大錘。
而是坐在鍛爐前,思索了起來。
想要讓作品附著上人們的意誌力,那就要讓這件作品被萬眾承認才行,這就意味著他做出的東西要正好滿足人們的需求,並且在這之前是沒有人做這個的——也就是說從無到有,甚至是從零變成一。
“所以說,人們眼下的需求,又是什麼呢?”
杜乘鋒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
人們的需求其實頗為混沌,畢竟大夥平時其實不太想這個,至於生活中,人們的需求又是多種多樣的,一萬個人甚至能提出兩萬個不一樣的需要——而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一片混沌中找到某種共性,找到某個尚未被人發現,但大家卻都頗為需要的共性。
大家都需要的……
“等等?”
杜乘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思維盲區。
大家都需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是兵刃嗎?
大家都需要的東西,難道就不能是什麼好用的工具嗎?要知道這支判官筆原本也隻是作為一個好用的工具被做出來的,後來才演變成了一件武器——又或者說,一定要是武器嗎?護甲不行嗎?衣服不行嗎?
“對!就是這個!”
杜乘鋒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逝的靈光。
緊接著,他便開始忙活起來。
有著之前的經驗,不一會他便做完了自己的活計。
而在他的麵前,一件銀光閃閃的外套,也隨之誕生。
以前有沒有,他不知道。
但這無疑是這世間第一件防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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