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們整個世間的人都要與我為敵,那我就把這個世間的人都殺光。”
山炳還記得,皇天當初所說出的話。
divcass=”ntentadv”不是什麼豪言壯語,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說出,就像是說今天早晨吃什麼一樣輕鬆。
那個怪物做得到,那個怪物一定能做得到。
曾經體驗過那份力量的山炳,對此深信不疑。
而現在,那個怪物,真的開始做了。
高懸於天上的怪物揮灑著那份幾近神明的偉力,如同驅使鷹犬一般,驅使著這些草原人,這些草原騎將就是那位神明手中的鞭子,就是那個怪物手中的匕首,而他們這些曾經背棄過神明的陳人,一定會被……
“咚!”
伴隨著一聲悶響,山炳整個人砸在了地上。
四肢百骸傳來劇痛,他現在卻是連爬起來都做不到了。
已經沒有希望了,麵對著這種級彆的怪物,他們是不可能贏的……就算他們能將這些草原騎將斬殺殆儘又如何呢?等到皇天降下來,又或者皇天手中的長劍降下來,他們不是一樣還得死。
更何況他們也打不過這些草原騎將。
曾幾何時,山炳一度為自己的力量而自傲,他覺得自己學習到了新的力量,那是比煞氣還要更高一層的力量,那份堅定意誌所帶來的實力,讓他就算不使用煞氣刀兵也能強橫無匹——然而這一次,他卻終究還是感受到了,即便是這份力量,也不是萬能的。
剛剛將他擊敗的,正是那份被他棄如敝履的煞氣,天知道那些草原騎將們到底殺了多少人,那份凶惡的煞氣幾乎宛若實質。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這些草原騎將可以輕鬆縱馬騰空,他早該意識到這一點的,這些草原騎將已經在煞氣上走到了難以想象的高度。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咚!”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
那是馬蹄踏在了山炳的胸口。
那上百名草原騎將已然殺穿了陳人的防線,那所謂的防禦在這些煞氣高手麵前,卻如同紙糊的一樣脆弱——而剛剛那個將山炳一斧劈飛的騎將,也已然再一次衝到了山炳的麵前,馬蹄踩在山炳的胸口,那柄厚重的大斧,也跟著揚了起來。
按理來說,雙手斧不算是長兵刃,這個高度,不可能夠得到躺在地上的山炳。
不過,還有煞氣。
“啊……”
麵對著當頭劈下的煞氣勁風,山炳的意識開始模糊。
真是見了鬼了,為什麼會有煞氣這種東西。
不過他好像也不該抱怨這種事情,畢竟如果沒有煞氣的話,他當初也不可能在南邊活下來,能夠在隊伍陷入包圍的情況下,還越殺越猛,除了平日裡習練出來的那一身武藝之外,煞氣確實是功不可沒的。
如果沒有煞氣,那一刻他做不到惡向膽邊生,如果沒有煞氣,隻靠他一個人也不可能打得過那麼多蠻人……即便那些蠻人手中拿的僅僅隻是木棒和銅矛,可若是沒有煞氣的加持,隻靠他一把短劍一麵大盾,也不可能擋得下那麼多蠻人的攻擊。
所以他一直都攜帶著這兩樣兵刃,即便他後來當了掌兵使之後,有了更多更好的選擇,但隻有這兩樣兵刃,才是最為契合他的。
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他們的合作完美無缺。
“所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山炳愈發地恍惚起來,他有些想不起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煞氣沒那麼好用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不需要手中的劍盾,也可以獲得力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山炳有些記不清了。
他隻知道,自己應該是要死了。
人要死的時候才會回憶往昔,這是很多前線戰兵都知道的忌諱,所以他們大多都不會談論家鄉,不會談論出身,也不會跟人聊任何生活上的事情——山炳自己也是一直都恪守著這項原則,他隻當自己的記憶是從當了戰兵開始的,至於之前的事情,他一概不提。
可現在的話,他卻想起了那片毀在山賊手中的家鄉,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那個被山賊殺死的青梅竹馬,還有同鄉送他的那把短劍。
“原來這把劍,是這麼來的啊。”
山炳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原本應該持著短劍的手,早已空無一物。
應該是在被打飛的時候脫手了?他記不太清了。
不過這種事已經無所謂了,一切都要……
“嗡——”
就在山炳即將閉上雙眼的時候,卻有一道白光劃過他的眼前。
那道白光,看起來是這麼的熟悉。
“你……”
眼看著那道白光釘入草原騎將的咽喉,倒在地上的山炳瞠目結舌。
“是伱嗎?你來救我了?”
“是我,我來救你了。”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山炳的耳畔,一條更熟悉的臂膀將他撐了起來。
那是薑文遠的聲音。
“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你的貫日擊呢?”
“我……小心!”
山炳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另一個揮舞著大刀的草原騎將,猛地衝了過來!
“他們的煞氣……”
“無所謂。”
一邊這樣說著,薑文遠一邊揮動鐵尺。
隻見那厚重大刀所揮出的煞氣腥風,竟輕而易舉的被刮開了。
“你這是……”
山炳看的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
如此濃重的煞氣,如此凶狠的攻擊,連他都被當場打飛,跟他水平差不多的薑文遠,怎麼就能如此輕鬆的……
“怎麼就不能……等等。”
薑文遠突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山炳。
“你不會沒學,翻花繩吧?”
更新送到,大夥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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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連軸轉還沒恢複過來,我繼續養生一天,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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