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這說了半天了,說說你吧。”
杜乘鋒攬住了賈溫的肩膀。
divcass=”ntentadv”“你肯定也有夢想吧?你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朕……”
話才剛要出口,賈溫卻馬上警覺起來。
不是應該他在試探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他要交待自己了?一個人的執念,這可是最隱秘的東西,又怎麼能輕易示人呢?
要不還是先編個假的,起碼先穩住這個……
“哎,你居然沒有夢想嗎?”
沒等賈溫這邊開口,杜乘鋒卻先歎了口氣。
“倒也正常,畢竟你這個身份擺在這裡,我也能理解……就在前些天,我聽到一個大樹的故事。”
這樣說著,杜乘鋒乾脆便將之前聽劉博倫講的那個大樹的故事,又對著賈溫講了一遍。
“所以說啊,一旦被架起來,那就身不由己了,這種事實在是……”
“是啊,確實。”
賈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也就是他極為擅長操弄人心,眼下才勉強能跟得上杜乘鋒這跳躍的思維——畢竟身為一個正常人,想要去理解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煞氣外放,實在是有些過於困難了。
不過好在,此刻的他,已然抓到了杜乘鋒話語中的破綻。
這一刻,賈溫已經感受到了,杜乘鋒故事中的那棵大樹,分明就是在代指杜乘鋒自己。
一棵有用的大樹,自然會被眾人垂涎,人們總會想要以各種各樣的名義,來瓜分這棵大樹的用處——或許這就是杜乘鋒為什麼明明已經做到了煞氣外放,還在繼續追求力量的原因,隻因為潛意識裡那股不安全感從未真正消除過。
這一刻,賈溫覺得自己找到了症結所在。
找到了問題,那接下來就好辦了,既然他麵對的是一個安全感缺失的人,那他隻要給夠對方安全感就好——甚至來說,他隻要能給出這份安全感,那杜乘鋒甚至有可能被他征辟,成為他麾下最強悍的大將,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工具!
而構建安全感的第一步,便是構建互相的信任。
這一步,他一直都很拿手。
“確實,那棵大樹實在是太可憐了,就像是你我一樣。”
這一刻,賈溫甚至沒有用朕這個稱呼,他在刻意的製造共通感,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可就在這個時候,杜乘鋒卻又搖了搖頭。
“誰跟你說我是樹了?”
“……呃?”
賈溫愣了愣。
“那你是……”
“我是砍樹的人啊。”
這樣說著,杜乘鋒拔出了掛在腰間的無鋒之劍。
“你既然都覺得自己是樹了,那你應該能明白吧?隻有把你打死了,那些高手才會過來找我的麻煩……”
“等等!”
眼見得杜乘鋒又起殺心,賈溫驚得連連擺手。
“壯士!你冷靜點!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今日又聊了這許多東西,你怎麼能……”
“我跟你是沒仇,但是這把劍有。”
杜乘鋒掄起了無鋒之劍。
“你當初一道口諭把我老師逼走的時候,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吧?”
“老師?一道口諭?”
片刻的迷茫之後,賈溫馬上便想起了那件十餘年前的舊事,還有那個被小皇帝逼走的司徒。
可問題是,這件事……
“不是我!阮山濤的事不是我!我是今天才……”
嘭!
重劍落下,賈溫登時便被打得腦漿迸裂。
蘸了蘸剛打出來的新血,杜乘鋒又在地上寫了“殺人者,沂州杜乘鋒”這幾個大字,才擦掉劍上的血液,轉身離開。
隻剩下賈溫的屍體,孤零零的倒在這空曠的大殿之中。
甚至還保持著,將手探向玉璽的姿勢。
第二更送到,中間重寫了一遍,來的有些遲了,大家也趕緊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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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沒名字不行嗎,月桂樹下的兔子的打賞,實在是破費了。
我歇逼了,大家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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