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境界線!
他從小就在“保護懷孕女性,保證種族延續”的口號聲中被教育長大,保護一個懷孕的人,幾乎是根深蒂固的觀念了。
而現在,原本處在被保護位置的女性,卻要反過來保護他?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
他有些猶豫。
並不是反對指揮官專門抽調人手來保護他,相反,他很感激,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外麵的戰況不可預測,他不會根據聲音和軌跡判斷炮彈的落點,也不會根據敵人的火力分布找到合適的掩體。
可以肯定地說,要他獨自離開己方陣地,無異於送死。
他猶豫的是,要不要向指揮官提議更換一名護衛,讓懷孕的女戰士留在相對更安全的狙擊營中?
但他沒有機會說更多的話了。
這位名為克萊爾的懷孕士兵已經開始清點急行軍所需的裝備,並有選擇地拋下了笨重的槍械和多餘的糧食,隻留下了幾樣輕便的武器和兩個人的口糧。
指揮官當然看到了書記官的欲言又止,但他並不打算再說什麼。
無需過多鼓吹和讚揚,克萊爾的能力自會證明一切的,指揮官這樣想著。
畢竟,她可是以十六歲之齡,在畢業儀式上擊敗了所有男性士兵、甚至與當時已經是軍官的他戰成平手、被擁戴為女武神的克萊爾啊!
兩人臨走前,指揮官又叫住克萊爾,附耳說了句什麼。
書記官沒有聽清,隻覺得克萊爾女士聽後,麵容有些僵硬。
緊接著,二人刻不容緩地出發了,指揮官也跟隨最後一批傷員轉移到了d區域。
他總覺得不安。
a、b、c區的淪陷就像一層陰影蒙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儘管他不願去猜測,可卻控製不住自己那樣去想
如果沒有人泄密,敵人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如此快速地定位狙擊營的位置呢?
狙擊區域的選址是一項非常謹慎的工作,不單需要滿足‘高地’和‘視野’的要求,隱蔽也是基礎中的基礎。
而狙擊營作為以‘營’為單位的遠程射擊陣列,更是需要在選址和布署上參考無數複雜多變的要素。
根據偵察兵製作的戰場草圖劃分援護範圍,觀星預測第二天的風向和風力,利用觀測角和火器口徑計算射程和射擊點……這些可不是他這個狙擊營指揮官能獨立完成的工作。
書記官的作用便在於此。
雖然名為“書記”,但書記官的作用可遠遠不止是書寫和記錄那麼簡單!
論起計算,東南遠征軍整個‘暴君’部的軍官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過一個書記官!
何況他還掌握著解鎖十三位源能力者之一的“引力暴君”嚴寬的出戰密令,如此一來,書記官的作用更是非同小可。
計算和部署計劃是在戰前會議時確定的,雖然軍官們的腦子不如書記官活絡,但也隻是計算能力遜色幾分而已。
如果書記官大膽到想在作戰部署上做手腳,必定會被熟知戰場的軍官們當場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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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場了轉場了,肖樂下去補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