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著門,然後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痛哭出聲。
安悅說與她有染的男人是秦文天。
唐玉琴不想相信,卻又忍不住去相信,去懷疑。
她想到了她和安悅過去相處得很好,後來安悅對她的態度的確變了,特彆是安悅出國回來後,對她的態度那是天翻地覆的巨變,還有安悅老在她麵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安悅是在暗示她吧。
暗示她早就遭到了秦文天的背叛。
安悅沒有必要撒謊。
那個與安悅有染的男人,還真有可能就是她的丈夫秦文天。
她聽婆婆提及過小叔子的日子,小叔子在日記裡寫著,遭到最親的兩個人的背叛,他感覺天都蹋了,他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婆婆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是沐長風。
沐長風和小叔子是發小,打小一起長大的,友情深得很。
若是沐長風和安悅做了對不起天宇的事,對天宇來說的確是很難接受的打擊。
但後來證明了沐長風是被冤枉的,沐長風從來就沒有愛過安悅,他早就知道天宇是喜歡安悅的,他重友情,朋友妻不可戲,他又怎麼可能會和安悅偷偷摸摸的?
唐玉琴以前都覺得沐長風不可能是那個與安悅有染的男人。
沐長風若是喜歡安悅,以他的性格,他會和天宇光明大地競爭的。
沐長風在收養兩個孩子的時候,被眾人質疑過他和安悅的關係,懷疑兩個孩子可能是他的種,沐長風為了自證清白,和兩個孩子做過子鑒定的,證明他和兩個孩子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兩個孩子現在越長越像天宇,也……也像文天。
天宇和文天是親兄弟,兄弟倆就長得很像的,他們的孩子若是像爸爸,會相似也很正常。
但秦文天若是和安悅有染,那麼秦凡和秦月還真有可能是秦文天的種。
唐玉琴想起了夫妻倆上次帶著一雙兒女去沐長風家裡,她那個雖被嬌寵著長大的女兒,本來還是挺懂事的,那天見到秦凡兄妹後,很快就打架了,說她閨女老是想扯秦凡兄妹倆的頭發。
當時,她以為就是孩子們之間的小矛盾,現在她明白了。
丈夫是懷疑秦凡兄妹倆是他的種,想求證,但安悅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到底是天宇的還是文天的,唯有做親子鑒定。
她的丈夫是想利用她的閨女去扯那對小兄妹的頭發,然後拿著頭發去做親子鑒定吧。
丈夫不僅背叛她,還利用不懂事的閨女。
唐玉琴的心就像被千把刀紮了一樣痛。
痛得她臉色煞白,淚如雨下。
她還在心裡嫌棄過安悅,怪安悅變成這般,怪安悅變得下賤……
不曾想,害了安悅的人是她的枕邊人。
是她當成天地的丈夫。
秦文天!
他怎麼能玷汙他的弟媳婦,間接害死他的親弟弟呢?
難道兄弟之情,抵不過秦氏集團的總裁之位嗎?
公婆是有點偏心小叔子,是有意讓小叔子接管秦氏集團,但小叔子是否願意接管公司?他就不等弟弟表個態嗎?
就算真的由天宇接管公司又怎麼了?
公婆又不是說一分錢不分給他們,公司裡的股份不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