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有車子開進來的動靜。
安悅起身就往外走。
有一名傭人跟著她。
被限製在這棟彆墅裡不能自由出入就算了,還有一名傭人時刻跟著她,隻有她回到她的房間了,傭人才會不跟著她。
但是傭人會在她房間的窗子底下坐著,防著她會從窗口爬出去。
安悅走到屋門口,恰好看到下車的秦文天。
秦文天一身筆直的手工西裝,雖說人到中年了,保養得不錯,看上去依舊風度翩翩的。
他長得也很好看,跟秦天宇很像。
安悅看到他,總會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然後,晚上容易做惡夢。
秦文天一邊手抱著一束鮮花,一手提著幾個精致的袋子,下車後,含笑地走向安悅。
“外麵熱,不用出來接我的。”
秦文天走到安悅的麵前後,先把花束遞給安悅,“下班回來的路上,看到花店裡的花很漂亮,就給你買了一束。”
安悅接過了花束,看了看後,問他“沒叫人給大嫂送一束?”
秦文天笑,“送了,我讓人給你大嫂送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紅玫瑰,她肯定會很開心,很喜歡的。”
聞言,安悅諷刺地嗬嗬地笑了兩聲,然後把那束花砸回秦文天的身上,說了句“惡心!”
她扭身往回走。
秦文天被她這樣對待也不生氣。
接住了花束後,像剛才那樣一手抱著花束一手提著幾個袋子跟著安悅進屋。
“阿姨說你最近都沒有胃口,是他們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我記得你是很愛吃那些菜的。”
秦文天像是不知道安悅在氣什麼似的,還一副很關心安悅的樣子。
安悅說他惡心,他是真的惡心。
“你要是覺得我送給我老婆的花朵更多,下次我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如何?”
“謝了,不用!彆忘了,我隻是你的弟媳婦!”
秦文天的笑容斂了斂,大概是想到了自己那個死去多年的親弟弟了吧,好一會兒,他才恢複常態,自顧自地把花束放在茶幾上。
“一會兒你把花插在花瓶裡,那樣好看點。”
然後他把那幾個精致的袋子遞給安悅,“送給你的一套珠寶,兩套護膚品,兩套化妝品,都是你常用的牌子,我買這些東西時,隻買了你的,沒有買我老婆的份兒。”
安悅扯過來全都扔在沙發上,怒視著秦文天“秦文天,我要出去!你不能這樣限製著我的人身自由,小心我報警!”
秦文天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似的,問她“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說著,他伸手攫住了安悅的手腕,不顧安悅的反抗掙紮,把安悅強行拖回到餐廳裡。
再把安悅按坐在椅子上。
“坐著!”
他低沉地命令著。
“想見到你的兒女,想去追求沐長風,就老老實實地坐著,把飯吃了!”
秦文天語帶威脅。
安悅恨恨地瞪著他。
秦文天深吸幾口氣,問她“你真的想讓沐長風知道你回來了?你想過他知道你回來後,會問什麼,會做什麼嗎?天宇的死,沐長風一直覺得有鬼。”
安悅也是深吸幾口氣,她說道“我知道,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那是我的孩子,我想見見他們。長風懷疑就懷疑唄,他還能找到證據不成?他要是能找到證據,你秦文天也不能坐在這裡威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