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孟家嫡女在晌午後於長安街被人劫持,外公可知道這件事?”
聽到蕭絕的話,鄧太傅心口一跳,他有預感,蕭絕今日過來便是問的這件事。
他麵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是聽說過,你父皇封了她安平郡主,又給了她諸多賞賜,聽聞還想將她賜婚給幽王,你母後之前便傳了消息過來,依著你母親那個性子,想必她氣的不輕吧?”
鄧太傅道。
“外公也氣的不輕,皇上這是在打我們鄧家的臉啊。”
他一聲感歎。
這邊蕭絕眉頭卻緊擰著,直接道,“外公,那孟家嫡女是外公的人抓走的嗎?”
若按照他冷沉睿智的性子,必然不會這般急躁的直接問話,隻是因為麵前這人是外公,加之知道了孟輕歌的真實身份,他才剛剛認出來他的暮兒,便出了這等事。
如果真是外公所為,若是暮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麵對暮兒。
聽到蕭絕的話,鄧太傅瞳孔輕閃,“不是,外公雖心裡不高興,但還不至於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對一個小姑娘出手。”
蕭絕垂眸,他其實也是這般認為的。
“瑾瑜何以這般緊張?那孟家嫡女被抓人捉走了不是好事?外公聽說就是她治好了寒王的腿,甚至將雲家一門搞的身敗名裂,滿門潰敗,更是連累了你的聲名。
哼,外公倒是不知是誰將她抓了,外公倒是要感謝這個人,為外公出了這一口惡氣。”
聽到鄧太傅的話,蕭絕心裡卻是更加的焦灼。
“會不會是母後?”
他又問。
臉色已經愈加的冷凝。
鄧太傅探究般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你這是在懷疑你的母後,她在宮中事事不便,怎會是她所為?瑾瑜,你看起來很是著急,像是挺關心那個姓孟的丫頭,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也極為厭惡她嗎?”
蕭絕寒眸顫了顫,他搖頭,“外公,我並不厭惡她。”
聽到蕭絕的話,鄧太傅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閃過嚴明朗的話,“孟輕歌就是雲朝暮,她回來就是複仇的。”
“為何?她現在是幽王的人,更是害的你落到如此下風的地步,外公是真厭惡極了那個孟家丫頭。”
鄧太傅試探。
蕭絕搖了搖頭,“外公,不是這般,孟輕歌對瑾瑜來說很重要。”
“嗯?”
鄧太傅擰眉看向蕭絕,此時聽到蕭絕的話,心裡已經信了嚴明朗個七七八八。
“怎麼回事?孟輕歌是幽王的人,怎會對你很重要?你因著她受傷,如今不在府上好好修養,還跑上跑下,你這樣讓外公很擔心,瑜兒,你要知道,你代表的不隻是你自己,你身後還跟著很多很多的人,萬不可任性。”
鄧太傅的話帶著幾分嚴厲和警醒。
蕭絕自然是聽出來了,他抿了抿薄唇,“外公安心,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外公知道你一向是個有主見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什麼都彆多想,先回去將身體養好。”
蕭絕點了點頭。
“外公,我先告辭了,等過些日子我過來陪外公用膳。”
“嗯。”
蕭絕又跟鄧太傅說了兩句話,這才準備離開,但是目光閃過地上碎裂的一個茶杯,他寒眸閃了閃,“外公,之前在招待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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