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見蕭絕提起這件事便吐血,她恨聲道,對那個已經死了的雲朝暮更是充滿了厭惡。
而雲朝暮,也就是現在的孟輕歌,她站在帝無暝的後麵,聽著皇後娘娘那宛如刀子刺心般的話,沉痛的閉上眼,緊緊的咬著牙關,才能讓自己將淚水和恨怒都咽下去。
你看,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才是被害的那一個,可是在彆人眼裡,她卻是依舊該死。
嗬嗬嗬,何其可笑。
曾幾何時,這位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卻也握著她的手道,“暮丫頭,你是本宮最中意的皇家兒媳。”
如今竟也露出這般猙獰的嘴臉。
“絕兒,母後哪裡有說錯?是那雲朝暮失了清白在先,你卻是沒有錯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母後,兒臣說彆說了!”
皇後娘娘顯然怒氣上頭,可蕭絕卻是情緒爆發,厲嗬一聲。
他雙眼赤紅的厲害,極力壓抑著崩潰的情緒,他說,“母後,錯的不是暮兒,她是極好的姑娘,是兒臣配不上她,她被囚禁是兒臣自私,她沒有錯,至始至終她都是受害者。”
蕭絕道。
皇後娘娘臉色難看的厲害。
蕭絕紅著眼,坐在那裡,“母後,兒臣已經對她不起,不想母後再說她不好,母後,你能理解兒臣嗎?”
蕭絕語氣幾乎帶著懇求。
說那樣難聽話的是他的母後,他不能指責,隻能懇求。
皇後娘娘緊緊繃著臉,顯然心中極其的不快。
“行了,皇後也少說兩句,依哀家看,雲家那丫頭的確最是無辜,背負了四年的罵名,如今也算沉冤得雪。”
太後道。
隨後她視線一轉,又落在了孟輕歌的臉上,端著威嚴道,“孟家嫡女,這件事是你揭發出來的,雲相如今被關在大理寺,雲家一門也算是倒下了,那雲側妃雲芊芊如今雖然在逃,但是被抓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算是為皇家肅清了一個毒瘤,今日過來,就是想跟你核實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覺得自己是立功了嗎?”
雲朝暮沒想到太後娘娘會這般問。
皇後娘娘視線淩厲無比,落在她的身上,算不上溫和。
立功?
她哪裡敢。
當即拱手道。
“臣女不敢,臣女與雲家嫡女相識一場,肅清真相,為雲家嫡女正名本就是臣女應該做的。”
雲朝暮道。
“應該做的?何為應該?雲鴻之好歹是朝廷重臣,雲芊芊如今也是皇家側妃,你倒好,憋著這麼大的秘密鬨的那是人儘皆知,如今整個京都城人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身子茶館酒樓竟有說書人將其編撰成故事,整個皇家的臉都丟儘了。”
她重重的一拍桌子。
接著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孟延霆是怎麼教的你,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向上稟告?非要鬨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