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絡繹。
蘇鏡與金湘君縮在街角,盯著不遠處的賭莊,很是認真。
帶點嬰兒肥的小丫鬟有些緊張的東看看,西望望,也不知是在擔心些什麼。
“你是說,等那個人出來,我就去暴打他一頓?”蘇鏡揉著下巴,有些迷茫
“可是這大街上當眾行凶,不太好吧,若是被六扇門的抓住……”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雖然答應幫對方一個忙,但因此被六扇門的人盯上,多少有些得不償失了。
誰知金湘君卻是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三法司我幫你搞定,那人太可惡了,不打不足以平民憤!”
蘇鏡側目,問道“那人怎麼你了。”
這回倒是旁邊的小丫鬟說話了“那人借著有與小姐的婚約,逼著小姐嫁給他!”
說話間還用力揮了揮小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煞是可愛。
“不是都有婚約了嗎?你臨時反婚?”蘇鏡倒是有些迷糊了。
“什麼啊,那婚約是我爺爺和他爺爺商定的,定下來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金湘君連忙解釋。
這樣啊……蘇鏡點了點頭。
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是烙在他靈魂深處的信仰,這也是蘇鏡為何非常抵觸王大頭子為自己與阿奴牽線的原因。
阿奴是妖,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蘇鏡也想追求自由的由心而發的愛情。
“誒誒誒,出來了出來了,記住啊,揍一頓就好了,千萬彆往死裡打。”
忽然,身旁的女孩搖起了他的胳膊,蘇鏡抬頭看去,愣了一下,然後才站起來,緩緩走了過去。
小丫鬟有些擔心,問道“小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哪不好,哪不好,是他先逼我的,你彆忘了,如果我真嫁過去,你就是通房丫鬟,到時候……”
“啊小姐你彆說了!”小丫鬟頓時羞紅了臉。
“快看快看,過去了過去了,要打起來了!”金湘君扯著丫鬟的衣服,滿臉激動。
小丫鬟連忙看了過去,但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一幕。
“誒,小姐,他們為什麼沒打起來啊,怎麼還有說有笑的?”小丫鬟有些迷茫。
金湘君也有些迷茫“是……是啊……”
不遠處,看見蘇鏡的劉清河有些驚訝“蘇兄怎在此?”
蘇鏡“嘿嘿”笑著,將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的原因抖了出來。
劉清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不遠處,兩張懵懵的臉煞是喜人。
“噗。”縱然穩重如他,一時之間也笑了出來。
“蘇兄有所不知,我與那金姑娘是老相識了,隻是她不記得罷了,年幼的時候,我與她經常在一起玩耍,關係很好,甚至……私定終生,哈哈,說來也巧,我與湘君之間本就有婚約在身,隻是後來出了件事,我雙腿廢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嗬嗬。”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劉清河怎麼會是那種逼婚的人。
不過蘇鏡還是提醒了一句“我看金姑娘多少是有些不願意的,你彆太過了。”
“那是自然,不過是往事泛起情緒罷了,若湘君真不願意,那便算了……再說就我這殘破身子,又怎敢誤了佳人。”劉清河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那就行,女孩子的確要追的。”蘇鏡點了點頭。
詩經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劉清河年幼時便對金湘君暗生情愫,如今再遇,或許是天定的緣分,自然要好好握緊,若是握不住,那就是有緣無分。
“走,去不去我那玩玩?”蘇鏡笑著問道。
在這個依舊略顯陌生的大梁裡,麵前的劉清河也算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
“蘇兄有邀,怎能不應?”劉清河拱了拱手。
至於街邊的兩女,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離去。
賭莊離城南義莊並不算遠,兩人剛到院牆邊的時候,就聞到飯菜的香味。
“莊裡新來了個小姑娘,說要給大家展示一下廚藝,以後的飯菜倒是不用去外邊吃了。”蘇鏡推著輪椅,解釋道。
“那金鳳酒樓少了一位貴客了。”劉清河開了個玩笑。
卻不想在義莊門口遇見了匆匆趕回來的羅有福,隻見他一隻手上提著一壇酒,另一隻手上則是提著一隻烤鴨。
“金鳳酒樓的昨夜春和萬聚堂的烤鴨,就當是給韓玉韓芳兄妹兩接風洗塵了……這位小哥是……”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蘇鏡連忙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