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裡麵不會出啥事吧?”
胡林與蘇鏡站在庭院之中。
就在剛剛,兩人看著金家大小姐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緊接著就爆發出了爭吵聲。
雖然不知道因何而爭吵,但聽起來還是挺激烈的。
書房中,金燕歸也沒想到自家女兒對解除婚約這件事如此抵觸。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他調查過,自己女兒與劉清河從未見過麵,甚至還專門讓人探過口風,了解到金湘君對這場婚事格外抵觸。
甚至還說過“如果真讓自己嫁過去,不如死掉”這樣的話來。
怎麼到了這裡,一切就反過來了?
不解的金燕歸皺了皺眉頭,拿出了身為父親的威嚴“小君,出去,沒看到我正在和劉公子談話嗎。”
但金湘君卻是絲毫不怵,脖子一梗,說道“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哼!”
“你!哼!”金燕歸指著自家女兒正欲發怒,又考慮到劉清河還在,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於是冷哼了一聲。
“小女被她母親慣壞了,讓世侄見笑了。”
誰知劉清河卻是嗬嗬一笑,道“哪裡,金小姐真性情,巾幗不讓須眉也。”
金燕歸嘴角一抽,怎能聽不出這小子是在調侃自己。
可就這樣反駁嘛,自己又掉價,不反駁嘛,又越想越氣。
就在此時,一個下人連滾帶爬闖了進來,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金燕歸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金燕歸大驚失色。
隻見那下人麵色驚慌,神魂未定,指著門外喊道
“是三爺,三爺他,三爺他起屍了呀!”
轟,如同五雷轟頂!
金燕歸猛地站起,但常年官場縱橫養出來的城府又讓他頓時冷靜了下來。
“衝虛道長何在?”金燕歸問道。
“衝虛,衝虛道長已經前往靈堂了。”下人連忙回答。
聽聞衝虛道長已經去往靈堂,金燕歸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此時,金家靈堂中已經亂成一片。
金家三爺在眾目睽睽之中掀飛了自己的棺材板,從裡麵跳了出來。
這一幕無論是對金家自家人,還是對前來祭拜的人來說,都造成了強烈的衝擊。
略顯年邁的管家在指揮著下人儘力疏散靈堂中的人群。
這些人中不乏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真出什麼事,還真承擔不起。
造孽喲……偷偷看了眼那站在靈堂中一動不動的身影,管家也是悄悄鬆了口氣。
話說這金家三爺起屍後,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一直站在靈堂中,像個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充滿著異樣,但好在隻是如此。
否則這素白的靈堂,隻怕是要變成血堂了。
就在此時,一位下人彎著腰,朝人流相反的方向趕去。
下人身後,跟著一老道,手持桃木長劍,長須飄然,神色肅穆,道袍衣擺處繪著陰陽太極的圖案,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
隻是勃頸處的幾道看起來剛結痂不久的爪痕,也不知是何物所留。
管家在看見老道的瞬間,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衝虛道長,您可來了,三爺……三爺還是那站著呢。”管家說道。
“嗯,交給貧道吧。”
老道並沒有多說,而是提起桃木劍直接走進靈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