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蘇鏡看著麵前的“老翁”，手中黑色雷電聚集。
其實早就應該發覺不對了，從進這個院子開始。
畢竟，就算真的是親生女兒，誰又會將其葬在自家院子裡呢。
畢竟等自己身故以後，這院子落到他人手中，誰又會忍受自己院子中埋了一副屍骸呢？
後來種種，更是讓人感覺怪異。
可當時的自己並沒有這種感覺，一切看起來似乎是理所當然。
所以這東西，還可以影響人的意識嗎？
老翁咧嘴笑著，背後，忽然張開一雙青色的翅膀。
是的，青色的翅膀，翅膀上還有著羽毛，看起來格外華麗。
這讓蘇鏡想到了血魔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一副類似的場景。
來者不善啊。
蘇鏡沒有猶豫，手中積蓄已久的陰天子雷，朝著老翁的麵門便甩了出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濃鬱的死氣居然從老翁身體中湧出，和陰天子雷撞在一起，消弭於無形。
陰天子雷，雖然屬陰，對妖邪卻有著絕對的壓製力。
“陰天子大人，似乎耐心不太好。”那老翁說著，身形也在慢慢變化，隻在片刻間，便成為了青年的模樣。
隻不過那張臉，卻是格外模糊。
“妖屍，不，未徹底化形的妖屍嗎？”羊大人看著那背生雙翼的青年，緩緩說道。
青年眼睛一眯“你是什麼人，不對，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你還沒資格知道。”羊大人語氣平淡，雙手間竟然出現了一對黑色的扇子。
羊大人被行煞血源陣召喚出來那晚，隻是在不斷防禦。
現在還是第一次出現鋒芒。
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那青年說著最狠的話，卻辦著最慫的事。
麵對來勢洶洶的羊大人，青年雙翼扇動，隻頃刻間便飛上了天空。
懷中，還抱著一具穿著嫁衣的屍體。
“多謝陰天子送我娘子回來，就此彆過，今日大恩，白某，來日再報。”
說完，身形閃爍，速度極快，消失在半空之中。
“天子。”羊大人轉頭，看著身後的蘇鏡。
蘇鏡搖了搖頭，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又有翅膀，在空中具有優勢。
羊大人點了點頭，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蘇鏡問道。
“未完全化作人形便死去的妖。”
“未完全化作人形？”
蘇鏡知道，妖怪想要化作人形，隻能通過兩種途徑。
第一就是修煉，通過不斷修煉，以實力打破人與妖之間的壁壘，從而化為人形。
第二就是討封，如同阿奴姑娘一樣，通過討封化為人形，不過討封對於敕封者的影響太大，會折其陽壽。
阿奴的原配便是因為時日無多，才答應為其討封，最終在成婚之日一命嗚呼。
通常來說，無論通過哪種途徑，最後都可以化為人形。
這未完全化作人形的說法，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
羊大人臉上卻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隻是平靜說道
“這兩種方法雖然都可以化為人形，但對於妖而言，終究不是最完美的。”
“所以有不少修為鼎盛的大妖都會在修為達到可以化形之後，找到一位人類，與其結為連理，通過婚姻蒙蔽天道，再進行討封，既不會對自己伴侶產生危害，又能夠達到最完美的平衡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