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貓妖,看身上的煞氣應該殺過不少人了,那個老人……算了,不過是貓妖的傀儡罷了。”
蘇鏡將化為原形的貓妖屍體丟在地上。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事實證明,這個世上妖不一定是壞的,也不一定是好的。
和人一樣。
那原本追趕馬兒的壯漢停在原地,有些氣急敗壞的勒著韁繩。
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他的煩躁。
“這位兄台,那匹馬拿了你多少銀子?”
壯漢低頭看去,是一位麵目清秀的請命人,看起來隻有自家侄兒般大小。
他一躍下馬,拱了拱手。
江湖人對請命人還是有些好感,再加上麵前這青年讓人看上去就有些親切。
“哎,七八兩銀子,雖然不多,但著實讓人可恨。”壯漢說道。
蘇鏡在懷裡摸索了一下,緊接著拿出一張十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小兄弟這是為何?”壯漢自然不肯接,很是疑惑。
“兄台有所不知,我與那馬兒有些淵源,這十兩銀子,多出來的就當是給兄台賠罪。”
馬兒既然是地府的,那就是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在外麵犯了事,就應該由自己這位陰天子出麵兜底。
不然讓那些所謂的神明知道,地府的馬居然在人間偷錢,自己臉上也沒有光。
“這……”壯漢眼中的疑惑不減,但剛剛蘇鏡徒手掐死貓妖的一幕他其實也是看到了的,明白麵前這位青年深不可測。
這麼想來,與那匹馬有淵源,倒也說得過去了。
“如此,某也就不客氣了。”想到這裡,壯漢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了銀票,又問道“小兄弟背著仙人,這時往哪裡去?”
“保定。”蘇鏡回答。
聽見保定兩個字,壯漢的麵色頓時一變,左右看了看,皺眉道“小兄弟難道不知最近保定的事情?”
蘇鏡見狀,明白壯漢應該是知道什麼,於是說道“一些,聽說國師也在那邊?”
“不僅是國師,就連龍虎山的那位天師都來了,我聽說,那邊鬨了大邪祟,城池周圍幾個村子都憑空消失,就連國師,都受了傷,那可不是一般的邪祟啊。”
玄智大師都受傷了?
聽見這個消息,蘇鏡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雖然對這老和尚不太感冒,但玄智大師的確算得上是當今最強大的幾人之一,擁有著極高的佛法造詣。
而且佛法對邪祟原本就是有壓製能力,恐怕保定,是真出什麼事情了。
蘇鏡搖了搖頭,說道“兄台,不去也是個死啊。”
說著,將背上的屍體往上提了提。
“啊……哎,那小兄弟一路小心。”壯漢見此,也不再好說什麼,於是拱了拱手,策馬而去。
保定究竟出了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針對自己的陷阱嗎?
蘇鏡知道自己這趟不會平靜,薑小白在後麵指不定有著怎樣的算計。
但他也隱隱覺得,這一趟必須要去,不僅是自己,就連精通於卦術的羊大人,都沒有阻攔自己。
動不如靜,有才無命。
自己倒要看看,前麵是個什麼動不如靜的法子。
走過涿州地界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沒有溫度的太陽高懸,寒冷的風吹動著官道兩旁光禿禿的樹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