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忙活了阿奴姑娘,還是等陰極真神來救咱們吧,外麵那家夥修為太高,就算出去也不是對手。”
一條繁花似錦的長街上,大黑狗找了個還算舒適的位置趴下,尾巴耷拉在地上。
而麵前,阿奴姑娘正在努力尋找著出路。
就在不久前,回頭尋找小丫頭的他們,遇見了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和尚。
老頭說要跟他們玩個遊戲。
然後一人一狗便出現在這條繁華似錦的長街裡,前後都看不見儘頭,長街兩邊都是幾乎一模一樣的院落,無數花樹從白牆灰瓦後探出頭。
很好看,隻是,這長街似乎永遠沒有儘頭。
抬頭看去,是深棕色的天空,總感覺,有些怪異。
“我不是擔心我們自己,是擔心小芳,京城現在這麼亂,她要是出什麼事……”
說到這裡,阿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咬著嘴唇,擦了擦眼角。
說實話,大黑狗也有些擔心。
蠻戎大軍進攻的消息,不知被誰放了出來,京城就突然亂了起來。
似乎在百姓中,沒人覺得京城能夠在蠻戎的進攻下存活。
而且那些蠻子,是出了名的喜歡屠城!
“走吧走吧,既然是遊戲,總不可能一條活路都不給。”
大黑狗想到這裡,也是有些無奈起身。
隻是這長街,真的有儘頭嗎?
大黑狗眼睛轉動一下,在旁邊的牆角撒了泡尿。
而此時,在京城的小巷中,一個身形瘦弱的老和尚佝僂著身子,正在慢慢走著。
他左手杵著拐杖,右手托著一個紫金缽盂。
而在紫金缽盂裡,是一條圓形的如同模型般的長街,長街裡,兩個小小的影子正在緩緩移動。
“阿彌陀佛。”
突然,老和尚停住了腳步,看向站在小巷儘頭,一個同樣須發花白的,穿著道袍的老者。
“張真人。”老和尚態度恭敬。
因為站在前麵的,乃是當今龍虎山天師,張且真,執天下道家牛耳的人物。
張且真一路追著自己曾經那位師弟來到京城,但卻失去了對方的行蹤。
他看著老和尚手裡的紫金缽盂,淡淡說道“蜈蚣精,我放你出鎖妖塔,不是讓你禍害人間的。”
是的,眼前這個老和尚也是一隻妖,一隻修佛的妖。
一百多年前,這條蜈蚣精因禍亂江南,被龍虎山上一代天師所擒,關進了鎖妖塔。
後因為磨滅了凶性,才被放了出來。
麵對張且真的質問,老和尚隻是笑了笑,單手行佛禮,說道“張真人誤會了,貧僧並沒有要加害這兩位小施主的意思,貧僧,是想送出一份機緣。”
說完,將手中的紫金缽盂緩緩抬起,像是抬起了一座山嶽。
紫金缽盂的外壁散發出淡淡的金色佛光。
“這是……法祭大師的紫金缽?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中,莫非,裡麵藏著的,是法祭大師的傳承?”
“阿彌陀佛。”老和尚沒有回答是或不是。
法祭大師,百年前一個佛道的傳奇人物,在佛道一途上自成一派,甚至成為了靈光寺的傳道大師,為世人所敬仰。
但後來即將坐化之時卻消失無蹤,連帶著那份特殊的佛道傳承一並失去痕跡。
有不少人猜測,這份傳承落在了靈光寺手中。
畢竟靈光寺之所以請法祭大師講道,很可能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