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穹山一行人朝著上官家出發之際,其他宗門或是家族,即便心中有著千萬般想法也全都不情不願的整頓人員,朝著上官家的方向進發。
而作為風暴中心的上官家,此刻顯然也並沒有多麼平靜。
上官承緊趕慢趕回到上官家沒多久,就發現家族中很多人都已經不聽他指揮,甚至是陽奉陰違。
這讓在蒼穹山吃了一頓癟的他當著眾多長輩的麵發了好大的一通火,又挑著幾個跳的最歡的子弟下狠手整治了一番,宗門裡那些唱衰的聲音才小了一些。
而也是在他提出,雖然交流賽暫停,但是他們的金丹子弟還是要進秘境曆練一番,這一想法時,才知曉整個上官家在這幾天發生了多大的事。
偌大一個上官家,竟然連個秘境都看不好,讓黑袍人完全掌控了。
這讓他根本顧不上聽那些老家夥的勸說,直接怒氣衝衝的闖進了上官瑋的住所。
“三叔,你也跟黑袍人同流合汙了?”
坐在書案後,正看著手中文書的上官瑋,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他要過來,耐心的看完手中的信件,又妥帖的放在一邊,這才看向上官承。
“身為代家主,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上官承此刻腦子裡亂的很,一邊是突然變成叛徒的羞惱,一邊又是在路上聽說的宮伯文被星珩尊者一劍捅死的恐慌。
最後全都變成了對上官瑋的不滿。
“三叔,你怎麼能這麼做?你要置我們上官家幾百年的清譽於何地?”
“宮家家主也算是一代梟雄了,結果呢,死的簡直都可笑,整個宮家也都分崩離析,您想上官家也如此?”
上官瑋完全不在意他憤怒的指控,甚至還有閒心的掏出茶具泡茶。
“宮伯文有什麼資格跟我上官瑋比?”
“我上官瑋當家主幾百年,還用不著你一個黃口小兒來教訓我,我這麼做自然都是上官家。”
“叛徒?我上官瑋被人襲擊,渡劫失敗,整個修真界可有一人伸出援手?相反他們全都在落井下石,我為什麼還要跟這種人同流合汙?”
說到最後,上官瑋那一貫溫潤的臉上,已經布滿了譏諷與怨毒。
將手中的茶盞擲在書案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上官瑋嗤笑一聲,看向上官承。
“上官承,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再了解不過,少在我麵前裝的大義凜然。”
“如今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不過是被桑雲祈嚇破了膽子罷了。”
“你覺得你如今做出這種惺惺之態,就能讓人高看一眼,讚你一聲有風骨,好饒你一命?”
“簡直愚不可及。”
上官承所有的遮羞布突然被上官瑋一把扯破,整個人都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卑,掏出自己的佩劍指著上官瑋,目光陰狠的看著自己這個好三叔。
“既然如此,三叔就彆怪我大義滅親了。”
“隻要我親手殺了你,清理門戶,到時候我就是鏟除叛徒的有功之人,這上官家也會被我完全收入囊中,相信那時候所有人對我當家主都會感恩戴德。”
上官瑋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甚至因為根基受損,身體還要較常人虛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