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青,盯著許當,隻覺得這小子是在對自己進行諷刺。
“你且仔細看。”範宇神色不悅的道。
“下官……實在看不懂,還請侯爺教我。”許當汗顏道。
範宇知道也不能怪對方,自己這畫的也就那麼回事。
“行了人,你且讓人去找一支大鵝毛來,我重新畫過便是。”範宇不由得氣餒。
用毛筆畫,實在是難為範宇了,但是換了鵝毛筆,再重新畫出來便清晰了許多倍。
許當這一次看過之後,才恍然道“這原來是一組齒輪啊,下官真是唐突。侯爺多有奇思妙想,實是讓下官欽佩之至。如此,我便將這張圖交予百工技院的匠師,使之儘快完善出來便是。”
範宇點了點頭,“鐘表這東西製作出來,將來家家便可以之計時。天下百姓每日裡,不必再看日升月落而作息。到那時,打更之人都可免了。”
許當卻沒覺得這東西有那麼大用處,想必司天監的人會喜歡。隻是侯爺說有用,那就有吧。
“侯爺若無他事,下官便告退了。”許當便拱手離去。
範宇看了看天色也已經不早,便下了值直接回了自己的莊園。
當他的馬車來到自己的莊園大門外時,卻發現大門口堵了一輛馬車。
車旁還有幾名發型不俗的外族護衛,看著都十分強壯,顯然不是尋常百姓。而那馬車當中,也定然不是常人。
那些護衛的額前和兩鬢留發,而頂心的頭發都剃的精光。這發型範宇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黨項人。
範宇想到這裡,心中便是一驚。黨項人無緣無故的,跑到自己大門前做什麼?
“讓護衛們都小心些,這些家夥是西夏黨項人。”範宇對車外吩咐了一聲。
範宇的護衛們,有一部分是有新軍之中受了傷退下來的,參加過豐州之戰,他們也認出來了那些黨項人的裝束。
“侯爺放心,我們曉得。”立時便有護衛答應道。
範宇則坐在馬車之中,並沒下車。至少先要弄清對麵來人的意圖,才好有所應對。
那些西夏人顯然也看到了範宇他們這一行人,立時便有人也做出戒備之色。
孫有才從莊園的大門裡出來,掃了那些黨項人一眼,便小跑向範宇的馬車。
“侯爺,這些異族人說是西夏使節要拜見侯爺。小的說侯爺還沒回來,正與其交涉。也是巧了,侯爺好似知道有人要來似的。”孫有才看到範宇在馬車上,便立時上前稟告道。
範宇還沒開口,便聽到對麵的馬車上有人大笑。
一個身材高大之人從那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自遼國南京一彆,安樂侯卻是膽子小了許多啊。”對方哈哈大笑道“故人求見,卻被拒之門外,這豈是待客之道。”
範宇哈哈一笑,也從馬車上下來道“我當是哪個惡客堵門,卻原來是野利兄,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