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看到這份遼國的詔書,卻是並沒有嘲笑。
遼國即使沒有火器,他們的騎兵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且大宋之前與西夏開戰,再加上開拓海外,還有遷都之事,已經使得大宋的財政捉襟見肘。
範宇左右騰挪,這才使得如今的大宋沒有破產。
如果遼國這時真的對大宋開戰,戰場上不怕遼國,但是朝廷無錢便會自亂陣腳。
好在耶律重元在詔書上提到來年,明年開春也是來年,明年年末也是來年,這個馬虎眼打的好。
不過範宇也看出來,這是耶律重元的拖延之計,所針對的乃是遼國請戰勢力。
如此看來,倒也是幫大宋拖延了時間。
但是範宇也知道,如果大宋不在這一年之中,再搞來一大筆戰爭準備金,怕是之前的布局便會被打亂。
範宇給身在海外的曹佾寫了信,命人坐船給送到了呂宋島上的伏波軍駐地。
曹佾收到了範宇的信,看完之後不由眉頭賢皺。
“……今西夏方平,而遼國又有明歲邀戰之約,吾恐朝廷財力不及。兄當於海外儘力拓土,弟有大用。或朝廷再度用兵之費,皆出於此……”
這說明大宋朝廷缺錢,哪怕是有夏秋兩賦,也一樣不夠用。否則的話,安樂侯不會給他隔海送信。
隻是曹佾還弄不明白,安樂侯為什麼要讓他儘力拓土,還說能從這上麵弄出錢來。
曹佾覺得,即使自己弄來再多的土地,怕是也來不及讓這些土地產出。即便是一年三熟,也不可能有足夠的人手來耕種。
不過,既然安樂侯這麼說了,那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曹佾對於範宇是非常信任的,他曹家可是受了安樂侯不少的好處。無論於公一私,曹佾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來人,不要再與那些些野人講什麼道理,不過是些沒有開化之人罷了。”曹佾叫來了伏波軍的將領,目光灼然的掃了一圈,“這些化外野人無知無識,其性既貪且懶。據此一年三熟之良土,卻連刀耕火種亦做不到。原本我還想以珍貴之物,與這等野人交易土地。卻不曾想,這些野人竟久不回複,且傲慢無禮之極。我等為大宋之代表,豈可受這等蠻夷之辱。全軍儘起可用之兵,當使知我朝之威嚴。”
他是伏波軍節度使,在這等海外之地,自然也是他說了算。
隨著曹佾的一聲令下,伏波軍便開始在呂宋島上,由北向南逐一開拓新土。
呂宋島上的這些部落相當落後,正如曹佾所說,連刀耕火種都不會。
這些家夥,除了去叢林之中打打獵,便沒見過這些島上野人有什麼其他勞作。
大都是如此懶的家夥們,其各個野人部族的戰力也相當不怎麼樣。
伏波軍在呂宋島上,便好似跑馬遷地一般,沒遇到多少象樣的抵抗之力。
凡有抵抗的,都被伏波軍給打的屍橫遍地抱頭鼠躥。
很快,伏波軍便將呂宋島上的野人們,給逼到了呂宋島的南端。
隻不過曹佾帶兵翻過一道山嶺之後,發現呂宋島的南麵,還有一個沃野千裡的大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