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舟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控訴“清雪,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十五個年,相處二十年了,你難道還不給我一個名分嗎?
雖然修士的壽命很長,但是意外也很多,說不定哪天我們就遇到意外了。
上輩子我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和你修成正果了。
現在我們沒有身份上的限製了,你還不給我名分嗎?
我對你可從來沒有藏著掖著,乾元大陸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想和你結成道侶的。”
語氣可憐巴巴的,但是耳朵卻紅透了,脖子和臉都紅了。
冷清雪看著他,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手緊緊地握著,和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仿佛在等待人生的判決。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都放緩了很多,但是心跳都要跳出來了。
她心裡也怦怦跳。
回想著他們認識這二十五年來。
第一次見麵是她第一次離開家行走江湖,遇到他被毒的全身漆黑,她把他送去醫館救回一條命。
然後他就會時不時出現在她的附近,但是從來不去打擾她。
因為她是國公府嫡女,而他隻是一介商人庶子,身份天差地彆,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後來國公府出事,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他把她買回家。
雖是侍女,但是過得比她以前還要奢華,在他能力範圍內她從來沒有受到任何虧待。
她想找親人,他積極幫她,她想報仇,他積極籌劃,她難過,他陪著她。
因緣際會來到這個世界,剛開始她是想各奔東西,拋棄前塵往事重新開始的,但是他要跟著她她也沒有反對。
其實,她要真不想他跟著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沒有功夫的。
一個陌生的世界,隻要她跑了,他肯定是找不到她的。
忘了為什麼沒有趕他。
兩個人一路走來,他對她處處照顧,想她所想,對她比對自己還好。
而她,理所當然享受著他對她的好,習慣成自然,兩個人已經密不可分了。
比如他們自己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不分彼此的,去哪裡都是一起,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分開。
她再也沒有想過兩個人分道揚鑣的事。
仿佛已經默認他會一直在他身邊一樣。
現在,他居然問她要名分了。
她有點緊張。
偏偏男人今天有些咄咄逼人,有種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罷休的強勢,人已經站在冷清雪的一步之遙。
他低著頭雙眼灼灼的看著她,高大的身軀整個人把她覆蓋住。
上一次見他這麼強勢還是她剛被他買下來,她想去找狗皇帝報仇的時候。
和他平時嘻嘻哈哈,插科打諢的樣子差距太大了,冷清雪有些不自在,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他進兩步,兩個人的鞋尖已經抵在一起了。
冷清雪再也無法冷靜,輕輕推了推他“你,你彆離我那麼近。”
看她紅透的笑臉,躲避的眼神,輕飄飄的力道,玉錦舟心裡竊喜,一把抓住她推他胸膛的手,微微蹲下來和她平視。
“清雪,你願意給我一個名分嗎?”
“什,什麼名分?”
“道侶啊!”玉錦舟異常嚴肅的說,眼睛也緊緊的盯著冷清雪。
“你彆離我這麼近。”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