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盧氏溫柔的撫摸著自家女兒的頭發,心想蔓兒這頭發生的真好。
好半晌,吳蔓似是哭夠了,頂著有些發紅的水眸,在盧氏的懷裡弱弱的喚了一聲母親。
“我的兒,你表兄隻是失了差事,這並不打緊。
他隻要還是沈府的大郎君,懷化將軍的嫡長子便可。”
“母親……”
母親說的吳蔓並不明了,表兄不一直都是沈家的大郎君麼?
母親作何要複述這個?
母親現下不應該去沈府尋了姑母商討一番,再替表兄去疏通疏通,好把丟了的差事補回來麼?
“他隻要一日身份不變,他就是將軍府日後的主子,將軍府的掌家之人。”
“母親,女兒不明,表兄他一直都是呀。”
“是,他一直都是。
即便他現下失了差事,可他還有武科的功名在身,就是他身處於幽州之地,沈家軍的眾將士依舊會稱呼他一聲少將軍。
蔓兒,母親說了這些許,你還是不明白麼?”
“母親的意思,是要女兒現下就去沈府探望表兄麼?”
見女兒想明白這裡頭的褃節,盧氏雙手向下撫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從懷裡拉了出來。
“蔓兒,郎婿的榮耀雖是咱們女娘的光彩,可你現下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要如何能抓得住沈家大郎的心,這才是你最首要的大事。”
見女兒一副茫然的模樣,盧氏耐心的與女兒解釋說道。
“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並不難。
你得讓他覺得你凡事都以他為先、以他為重,滿心滿眼裡都是他這個郎婿。
待什麼時候他的心裡、眼裡皆是你一人之時,那你才是徹底的把他抓在手裡,旁人無論再好,也休想插進你們之中。”
得到他的心麼?
提到這個,吳蔓兒的聲音就變得悶悶的。
“自與表兄定下了婚約,我與表兄相見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得出……
母親,蔓兒要怎的才能抓住他的心?”
說著,她的目光下移,漂亮的水眸裡失了往日的光彩。
“母親,有時蔓兒覺得表兄的心或許就是石頭做的,又冷、又硬。”
這一點盧氏也發覺到了。
當初郎婿與小姑定下這門親事時,其實她的心裡是不願的。
兩個人相差有五歲之多,湊到一處會有話說麼?
沈家大郎又是習武之人,平日裡待人便冷冷淡淡,這樣的一個人又豈會有耐心去哄一個比自己小上些許的嬌嬌兒?
盧氏的心裡頭也說不準。
“蔓兒,所以這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