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得給咱們蔓兒做主呀。
大郎弄丟了差事,我們不曾有一言,但現下他……他竟在莊子裡弄了個護衛胡作非為,他這是想要效仿那些個紈絝蓄養孌童不成?
我可憐的蔓兒,她要如何自處啊?”
“阿嫂莫急,樉兒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
昨兒夜裡咱們吳家派過去的人可是親眼所見,他……可是親自抱著那人回了房,他……
我……
都羞於啟齒。”
羞於啟齒?不也說了這樣多麼。
陶婆子垂著眼,開口插話道。
“夫人,婆子派出去的婢女回稟道,她親眼所見大郎君的確不良於行,現在怕是已經回了清明院。”
“阿嫂,人既已回來了,是不是的一問便知。”
“妹妹,你這是要護著大郎了?”
“瞧阿嫂說的,我的兒子是個什麼品行我自是知曉的,是不是的,阿嫂還是親自去問上一問罷。”
吳氏帶著盧氏匆匆過了垂花門來到了外院,吳蔓急步綴在二人的後頭,她倒是要親眼見上一見那個護衛到底是何模樣,竟能搶在她的前頭染指她的郎婿。
一行人才至清明院口,就見長清從耳房裡走了出來,手上抱著一抱衣裳。
“見過大夫人,盧夫人,吳三娘子。”
長清手上都是自家阿郎才換下來的衣裳,不便抬手,隻躬身給吳氏行了一禮。
“嗯,大郎可是在沐浴?”
“是,夫人,阿郎一路車馬,歸家後自是要沐浴的。”
許是離得近了些,吳氏看得也清楚了一些,長清抱著衣物裡還有纏成一團白色的布巾,那布巾她識得,是用來包紮傷口用的。
吳氏瞧得清楚,盧氏自是也瞧得明白,那布巾上雖不曾沾有血跡,但上頭殘留的藥粉是不是用過的她還是能分得清。
“阿嫂,樉兒現下不便,不如我們去他屋子裡頭飲上一盞茶罷。”
盧氏聽了點點頭。
人都到了這兒,的確是不能這麼回去,為了自家女兒日後的幸福,她今日就是豁出臉了,也少不得要問上一問。
耳房淨室。
沈樉聽了長清的回稟,心下重重的歎了口氣,頭一回對吳家之人的行事心生不喜,閉了閉眼,便喚了長清他要起身。
“阿郎,我瞧著吳家大夫人的臉色不大好,就是吳三娘子的眼眶也是紅紅的。”
聞言,沈樉瞥了他一眼,“你操心的還不少。”
想了想,他又開口交待道,“等下你跑一趟林家,與平郎說他的手臂傷著不用急著回來伺候,就待在家裡養傷罷。”
“是,我跟下頭的人交待一聲便去。”
沈樉點了點頭,頭發隻拭到了半乾便讓長清給他束發,待長清梳好了頭發,他穿上長清新拿過來的外裳出了淨室。
長清想要跟上,沈樉對他擺了擺手,自己動手打了簾子踏進了正屋。
“見過母親,見過舅母,表妹。”
“樉兒,快來母親這邊,讓母親好好看看。”
沈樉沒有言語,而是依言往前走了幾步立於吳氏的身前。
“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