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樉兒說的是極,我自是信得過妹婿的,也信沈家不會虧待了我的蔓兒。”
“阿兄說的是,我可是蔓兒的親姑母,自是不會委屈了她。”
“罷,時辰不早了,我們這便回府了,成婚在即,樉兒定要養好了身體才是。”
說著,吳舅父已經站起了身,一旁盧氏並吳蔓也跟著站了起來,吳氏見狀趕緊來到了兒子的身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樉歎了口氣,起身對著吳舅父一拱手,道,“舅父放心,樉兒定會閉戶安心養傷。”
這是變向給吳家一個承諾,也再一回強調他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吳舅父聽了點了點頭,在沈樉的肩頭上拍了拍,道了句你留步罷,便帶著妻女出了清明院。
沈樉知曉舅父這是有話與母親交待,他也就聽話的留在了清明院。
折騰一天他著實疲累的很,也未脫了外袍回臥房裡歇著,而是直接歪在了羅漢榻上。
這京安城怕是要不太平了,他得思慮著家裡要做哪些準備。
吳老郎中看過了林弋的腿,道了句無甚大礙,開了活血化瘀的膏子叫他們兄妹二人拿回家塗,一天三遍,用不了幾天淤青便可自行消散。
林平以為小妹歸家後會想法子哄了阿耶把她的處罰去了,卻不想她一連幾日待在房間裡不出來,就連隔壁的林如都有些好奇她躲在房裡做什麼。
兩天後,林弋拿了一遝紙從房裡出來,先是去了隔壁林如的屋子裡,把幾張她畫好的衣裙式樣擺在林如的麵前。
“這是給我的?”
林如有些不敢置信。
她雖常年在府裡聽差不歸家,卻也在大廚房裡聽過阿娘的嘮叨,她的這個小妹最不喜的就是動針線,如今竟要主動製新的衣裙給她,她不曾料過。
“嗯,這幾張都是我想到的衣裙式樣。
現下外頭愈發的冷了,所以我準備給阿姊製一件秋裳。”
林如慢慢翻看,狀似不經意的問著,“怎的想起要給家裡人製衣裳了?”
她可是瞧見了,小妹的手上還有一些兒郎的衣衫式樣,看來這一回家中之人皆有份。
提到這個林弋就扁了嘴,委屈巴巴的說道。
“還能怎的,我淘氣被阿耶罰了唄,他這回罰我給全家人製新衣。
還好阿耶把他的錢袋子給我了,不然我哪裡有錢買料子與繡線。”
原來是受了罰。
她就說麼,她的這個妹妹怎會改了性子給家裡人製新衣?
“阿姊可選好了?”
“嗯,就這一套罷。”說著,把一頁紙放到了最上頭。
林弋看了過後心想阿姊怎的選了這一套?
這個式樣是她特意給阿娘畫的,一件丁香色的半臂,對襟上繡有紅色的玫瑰花,整套衣裙樣式保守又不失莊重,明亮的顏色和對比鮮明的花朵圖案,會把阿娘整個人襯托的豔麗異常。
這衣裙好看是好看,但阿姊穿了不免有些顯得過於成熟,畢竟她的年齡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