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橚看了看她的一雙手,一隻手裡攥著個錢袋子,另一手裡捏了個糖畫,哪有半點子飴糖的影子。
林弋似是看出了他心裡的疑問,把糖畫往前舉了舉,“這便就是飴糖呀,隻不過是換了個模樣而已。”
沈橚“……”
林弋笑笑,邊走邊解釋道,“我覺著呀,人做事不要拘泥於形式,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
這樣的言論沈橚還是頭一回聽說,本著有疑必問的原則,他問道,“何解?”
“我沒進過學,是以說不出那些個大道理,隻是一點子看法罷了。
嗯……就好似保家衛國的軍士,他們有的人正經拜師習過武,更有甚者似阿郎一般經曆過武科,但他們其中不乏有不懂什麼是武功,甚至是不曾碰過寸鐵,僅憑著一腔熱血、一身蠻力就至邊關投身軍中,你能說他們不愛國麼?不是一名真正的軍士麼?”
沈橚聽了搖搖頭。
“所以呀,我認為凡事不能太拘泥於形式,行事也不可太過於古板。
就好似那些學子,科舉後為官為民謀福祉,那沒參加科舉的,還有那些考過了科舉不想當官而是選擇繼續研讀學問修書立傳,或是尋了一處開堂授課的,難不成他們便不是為百姓造福麼?
皆是為民,當官當夫子寫書又有何區彆?端看你擇選的是哪一種。”
聽了她的話沈橚恍然大悟。
這小女娘的一番話解了他一直以來的困惑,他終於知曉自己應當做何了。
沈橚停了下來,抬手恭恭敬敬的給林弋行了個拱手禮,“橚今日受教了。
聖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誠不欺我。”
沈橚突如其來的動作林弋見了先是一愣,然後一蹦三尺遠,磕巴道。
“二……二郎君,你這是作何?”
好好的莫不是魔怔了?怎的還給她行上禮了?她就是一個小護衛好麼。
“林護衛有教,禮自是當受。”
說著,他抬起了頭,見身前早已沒了小女娘的身影,舉著一雙手轉身尋了林弋欲要再拜。
林弋見了心下一急,兩步過去一把抓住沈橚的手臂,忙道,“二郎君莫不是要讓阿郎把他書房裡的書都扔給我?
就我這副小身板兒,還不得把我給壓死。”
她的提醒,沈橚忽覺他們這是在府外,且他一個主子給護衛行禮實有不妥,遂直起了身歉意道,“是橚冒失了。”
表達謝意不一定要當街行禮,就似這小女娘說的,無需拘泥於形式。
“你平日裡除了讀書還喜歡作何?”
有了打算,沈橚繼續提步而行。
“我麼?”
沈橚再次點了點頭。
“除了看書就是習武嘍。”
“就沒……旁的了?”
林弋扁了扁嘴,她總不能說除了這些她要給那人做衣服,還要受那人的壓榨弄升級版的密碼本罷,即便不需要她費心思,即便那些都刻印在她的腦中。
“沒了,我倒是喜歡到處去玩,可我身上還有著差事呢,哪能似兒時一般那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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