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餅?我也想食蒸餅呢。
熱氣騰騰的蒸餅裡頭夾著羊肉,一口咬下汁水一息充盈滿口。
香,真叫一個香。”
“大牛你可彆說了,沒瞧見我被你說的直吞口水麼?”
於大牛也跟著吞咽了幾下,羞臊的撓了撓頭。
二人說笑間到了夥頭營,前頭早已排起了長隊。
林弋兩個立在了最後頭,輪到他們的時候,林弋的臉色黑了下來。
特麼的,又是一碗飄著些許粟米粒的白開水,外加兩個乾乎乎的大餅子。
林弋的白眼恨不得要翻上了天。
天天給他們吃這個身上能有勁麼?
哪怕給她來個鹹菜疙瘩就著也是好的呀。
照這麼吃下去,她早晚得因失鈉四肢無力、頭腦發昏,不用等她去了戰場,在大營裡就得一命嗚呼了。
大口喝下一碗白水,林弋把碗扔進了盆子裡,捏了兩張胡餅便往營房走去。
屋子裡,馬二楞子和田大壯垂頭耷腦的坐在炕邊,鞋底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地麵,發出嚓嚓的聲響。
林弋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這兩貨倒是如出一轍,就是腦子笨了點,白長了那麼大一個塊頭了。
“誒,乾嘛呢?”
她突然的一嗓子二人一臉懵,林弋挑了挑眉,若無其事的問著。
“我是問你們兩個作何待在這裡?”
聽她這麼問,二人又齊齊的耷拉了腦袋,接著用鞋底子蹭地。
林弋歎了口氣,心想這兩貨也太老實了些,就不能腦子轉一轉想個旁的法子麼?
沒瞧見那三個受罰的就不與他們這般,老實聽話的餓肚皮。
幾步走了進去,林弋把胡餅遞給他們一人一張。
馬二愣子和田大壯直直的看向林弋,卻不敢伸手接過餅子。
“愣著作甚?趕緊拿著呀。
等下該有人回來了,叫人瞧見了不好?”
二人盯著眼前的胡餅吞咽了口水,也顧不得許多,一下子接了過來送到嘴邊咬上一大口,恨不得一口吃下去半張。
“慢些吃,一口吃的太多會噎著的。”
林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鋪位,在包袱裡掏出個油紙包來,捏了一塊肉乾扔進嘴裡,想了想,又給了這兩貨一人一塊。
林弋帶了一包袱的吃食屋子裡的旁人自是知曉,卻無人敢打那包袱的主意。
原因無它,隻為入營的頭一日,林弋一腳把人踹到了對麵的炕上,僅憑這個,便不會有人輕易的招惹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