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瓣才分開些許,二人皆因情動而不停的喘息。
沈樉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身體裡的躁動,額頭輕觸小女娘的額頭,輕聲問著。
“意兒,你可是接受我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怕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他腦中的虛幻。
林弋輕輕點著頭,“是,沈樉,哪怕換來的是飛蛾撲火,我也要試上一試。”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樉將小女娘扣入他的懷裡,嘴角止不住的上翹,最後竟低低笑出了聲。
笑聲愈發的大了,胸膛的震動令林弋意識到了她適才說了什麼,臊得她一張老臉通紅,隻得把腦袋埋得更低些。
哎呀,真是丟死人了,她不要再見人了。
沈樉輕撫著她的後背,“意兒,你可知我心甚悅,你終於屬於我的了。”
林弋覺得他話裡有話,抬起了頭望著沈樉,沈樉也不與她多說,隻一根手指刮蹭在了她的鼻頭,林弋這才想起她先前的偽裝。
“哦,好你個沈樉,你是在笑我臉上是個大花貓麼?”
花貓?倒是貼切得很。
然這話沈樉隻敢放在心裡,他即便再是木訥之人,也不會蠢到當著小女娘的麵笑她的容貌。
“意兒,樉隻是我的名,我還有字。”
林弋“……”
“我並未辦冠禮,是以旁人並不知曉我的字,但父親還是予我取了字的。”
“那你的字是……”
“之安……
長輩隻能喚我的名,我的字並未向外人透露……
意兒,你們家的戶籍已作更改,便不再是沈府的下人……
從今往後,你喚我之安可好?餘生隻唯你一人喚我之安,可好?”
家主還說這人不會說話呢,殊不知他這兒子究竟有多會說話。
不過,她很喜歡聽呢。
林弋頂著一張大花臉,笑得無比燦爛。
威武軍中。
沈曜與陳晉父子及諸校尉在營帳中繼續先前商議之事。
待商議過後,陳晉忽然站起了身,來至營帳中間向坐在上首的節度使跪下請罪,威武軍其餘將領見了也隨之跪在了他的身後。
節度使不曾向威武軍問罪,他們卻不能裝作不知混過去,如若不是那小子機敏,威武軍怕是要難逃一劫。
聞言,沈曜垂了眼。
關於威武軍罪責一事他也是思慮頗多。
重了,那小女娘日後如何在威武軍中立足。
輕了,怕是起不了震懾,反之會使一些人更加的懈怠輕慢。
思索過後,沈曜並未急著予以定論,而是轉問了旁的。
“突厥人叩邊之時,當值的伍長為何不在?”
提起這個,陳晉的老臉就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