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突然變得無比寂靜,個個被她的這一腳駭得噤若寒蟬。
“怎麼,還有誰對我的事好奇隻管站出來當眾問,老子今日的心情好定會予你們知無不言。”
校場還是靜悄悄的,無一人敢動上一下。
好半晌仍是無一人應聲,林弋勾了勾唇角冷哼道。
“既如此,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老子予了你們機會讓你們問,你們個個悶頭不敢吭聲,今後若是再有人傳了老子閒話,彆怨怪老子予你們不講兄弟情麵。”
說著話,林弋的冷眼在校場上掃過了一圈,“都給老子散了罷,回各自的營房好好反省。
還有,誰想挑戰老子的底線儘管再傳些閒話出來,老子不妨予你們直言,老子的刀很久未動了,也該讓它出來見見血了。”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落在烈陽刀柄上的左手拇指輕輕往上一挑,眾人隻聽嗆啷一聲,一股懾人的氣勢驟然釋放,有那膽子小一些的,竟被這股氣勢駭得一時跌坐了地上。
“有誰不服的,隻管來與老子的刀說話,你們可曾都聽清了?”
林弋的聲音回響在校場四周,保證能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散了罷。”
這三字林弋說得極輕,校場上的一眾人卻如釋重負,頓時狀如鳥獸散,生怕自己是留在最後的那一個,日後再被這小子給惦記上了。
一陣腳步聲過後,校場隻餘下了幾個校尉和隊正。
林弋見了挑了挑眉,對著幾人抱拳躬了躬身體,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任誰也不曾開口說上一句。
回了營房的林弋美美睡了一覺,就連哺食也是一什的兄弟給她打回來的。
第二日的全軍比拚,因著林弋在校場上的一腳,並未有幾人敢當麵與之較量,隻有十來個隊正心裡不服氣與林弋較了真。
漫說比箭法還是比刀法,這些人對上林弋根本得不到好處,人家實力屬實強悍他們咬咬牙認了,誰讓他們沒有一腳踏碎一顆石頭的本事?
他們隻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比兵法這一項,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曉人家為何會有底氣提前放了話。
特麼的,林弋那小子才多一點子大,也不知毛長齊了不曾,竟會在兵法上對答如流。
如若不是全軍之人親眼所見,還以為他是比照著書本直接開口念的,連陳將軍對她也是讚歎不已。
為了讓軍中之人心服口服,他又把他的看家本事拿了出來,直接甩出了一些比較刁鑽的題目。
如,奚部現下有多少部眾?基本分布在何處?
又如契丹部治內有多少山川河流?又有多少夏季漲水冬季乾涸?
一個一個的問題被扔出來,聽得一眾參與人員目瞪口呆。
這些個事莫說是他們,就連他們營的校尉也不見得全部知曉,這讓他們如何答得出?
然,這些人之中隻有一人例外。
林弋見旁人無應答的架勢,直接抬了手示意她可作答。
陳晉一擺手讓人給她送了紙筆,她便隻手提筆另一手背於身後,在紙張上筆走遊龍不曾停下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