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拐個彎子跟他要起了軍餉?
特麼的,他還想與人支軍響呢,奈何兵部似是將這一事給忘了個乾淨。
若不是軍中有了營田,他們威武軍下下怕是要餓死在營中了,又如何能提得動橫刀砍得了敵人?
深吸了幾口氣,陳晉麵色一轉,臉上竟有了笑模樣,不由的笑罵出了聲。
“威武軍中,怕也就隻有她了。”
但凡今日之事安到旁人的身上,就連他的兒子也算作在內,他定會直接抄起軍棍將人打了出去,眼不見了乾淨。
揮了揮手,親自給營頭多批了一些錢財,全營這麼多人在,不能隻叫一營飽了口福,其餘兵士怎的也得跟著沾沾邊,哪怕有口湯喝也是好的。
營頭笑嗬嗬的出去支錢了,陳紹眼珠一翻不由地撇了嘴。
“虧那小女娘做得出來,隻向你要了軍響隻為一營的人改善夥食?
她倒是不怕引起旁人的不悅。”
聞言,陳晉冷哼了一聲。
“怕?
她會怕了?
那她就不是林弋了。
聖旨雖下,朝廷也正式冊封了她為從四品的宣威將軍,但你瞧了她,該如何還是如何,一點心喜、慶祝的意思都不曾有了。”
陳紹聽了若有所思,良久他才問出了他心底裡的疑惑。
“父親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在意是否受了朝廷的封賞?”
陳晉點了頭,跟著便是一聲長歎。
“還記得節度使曾有了言,她來軍中完全是節度使的意思,說她自小頑劣不好管教。
還是說讓他不要因此誤會了去。”
誤會?
誤會了如何?
不誤會又如何?
這範陽境內可是人沈家在掌權,他一個小小的三品將軍,又如何能翻出了天?
不想自家兒子誤會了小女娘,再行下錯事,抱晉直接點明於他。
“紹兒,你隻放寬了心便好,不必擔心林將軍會予你爭奪了去。
我瞧得出她誌不在此,怕是早晚都會離了威武軍,你……隻管做你的便是。”
三日後,許六還了他的斥候隊予林弋報到過後,便上了城牆自上頭翻下,才行不出遠,就聽身後於大牛在喊了他。
回頭一看心道果不其然,追上來的正是碎嘴子的於大牛。
“你怎會跟來了?”
這小子,就不能待在營中安份一點,斥候出去探察最是危險。
“怎的,我就不能來麼?”
說話間,於大牛已然越過了他,生怕被落下一步。
“將軍命令是予咱們斥候隊的,你非我斥候隊的兵士,自是不能與咱們同來。”
不能?
不能來他不也來了麼?
於大牛挑了挑眉,說道。
“我來前曾與將軍打了招呼,她已然允準了我跟出來。”
前提是讓他完全聽從許六的話。
那如何可能?被許六知曉了還不得翻了天?
“真的?
你不曾騙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