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內院。
沈樉送走了最後一些上門祝賀的親友,便垂了眼轉身往內院走去。
“阿郎,昨夜城中不安穩,好些人家怕了,是以不曾親自上門道賀,隻遣了人送上賀禮過來。”
這些沈樉如何不知?
今日過府觀禮赴宴的,皆是關係極近的人家與親朋,入宴不久便開始有人告辭,多半也是為了昨夜之事。
“無妨,能有人來我便知足了,自是不會強求了去。”
又走了一段,沈樉兀地頓住了腳。
“這幾日辛苦你們了,趁著府裡還不曾下了鑰,便各自歸家好好歇歇,三日回門後你們再去清明院聽差便可。”
也是。
阿郎新婚,頭三日定是要在內院守著少夫人,自是不必他們近身隨侍的。
林平、長清二人拱了手再次賀了沈樉,便一同出府歸了家。
沈樉眼見著蒹葭院就在前頭,他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似是聽到有人在低低呼喚,卻又聽不大清楚那人所喚之言,鬼使神差的,他腳下一轉去了外院,身隨其心進了清明院他的書房。
九層九的內功使他五感通達,自是忽略不了書房裡的那一道呼吸。
不知不覺沈樉走了過去,就見有一抹倩影趴在了他的書案上,旁邊還有一立一臥的兩隻酒壇子,上頭的蓋子隨意散落。
熟悉的酒香竄入鼻尖,竟是最烈的南燒春?
怨不得小女娘貓兒似的醉在了這裡。
沈樉上前在她的身上輕輕拍了拍,試圖將人喚醒。
“唔……”
一聲輕吟,林弋慢慢睜開了雙眼,隻兩壇子酒罷了,還不至於令她不醒人事,卻也著實不少,醉意上頭是難免的。
“之安……”
借著透進屋子裡的月光林弋漸漸瞧清眼前之人,她微微一笑,輕輕喚出他的名字。
這兩個字才一出口,沈樉的身體驀地就是一僵。
他的字是父親予他取的,前些時日才隨了見麵禮一道送了過來,府裡隻除了他一人,就連祖母、母親皆不知曉。
難不成是平郎和長清透出去的?
不會,沈樉接著就否定了這一念頭。
那日他看了信後便隨之將其燃於燭火之上,書房更是除他一人之外再無旁人。
可……小女娘是如何知曉他的字呢?
“意兒,你怎的會在這裡?”
似是想到了什麼,林弋滿眼淚如雨下,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撫在了男人的臉上。
“之安,對不起……”
這小女娘,好端端的為何要說對他不起?
還不及他細思,就聽林弋接著又道。
“對不起,是我棄了諾言,棄了你,自此以後便是陌路,望你恩愛白頭,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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