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趟地來與去,林弋忙得不亦樂乎,忙了好幾個時辰,最後再次回到主院之時,天邊竟泛起了魚肚白。
那屋子裡似是雲收雨歇,早就沒了先前的動靜。
林弋小心的推開了門,借著外間透進去微弱的燭光,林弋瞧見床榻之上躺著纏繞在一起的兩具白花花的……
就好似賣肉的屠戶賣肉時砧板上的白條肉。
指風點暈二人的睡穴,林弋又扯了一旁的衣裳撕開捆了安岐山的手腳,又把餘下的衣裳直往他的嘴裡塞,待一切林弋滿意了,這才動手點醒了他。
安岐山一睜眼時,就見一陌生男子坐在他的房間裡,手裡還捏了把泛著寒光的鄣刀。
“唔唔唔……”
一連串的嗚嗚聲自屋中響起,林弋無需聽他說的什麼,便定能猜得出他在問了她是誰。
“想知曉我是誰?”
安岐山拚命點了頭。
腦中仔細回想這個三角眼、大眼皮,外加腮幫子上一顆大黑痣的家夥究竟是何人,隻是他的腦袋都快想破了,也不曾想出這人到底是哪一號。
“竟是想不出麼?
她可是做了你兩年有餘的小妻,你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麼?”
聞言,安岐山臉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林弋見了卻嗤之以鼻。
“怎麼,睡過的女娘太多,竟是記不得都有誰了麼?
不妨提醒你,她是因你而死於非命,這回可否想得起來?”
安岐山還是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林弋見了不禁爆了句粗口。
“安岐山,安都護,看來死在你手上的女子還不少呢。”
說著林弋的表情逐漸變得陰寒。
“你就不怕了她們夜半之時來予你索命麼?”
聞言,安岐山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倏地變得輕鬆,林弋清晰可見他眼中的嘲諷,看來是並未將自己放在眼中。
“安都護,是在等待蓬萊仙閣的老家夥,阿不,是蓬萊仙閣的長老救下你麼?”
林弋話說得極慢,自是能將安岐山的表情再次轉變瞧了清楚。
“嗬嗬嗬……
若你真是如此想的,那恐怕要令安都護失望了。
我適才在城外遇見了你所想的白頭發、白胡子老頭,他呀……予他的掌門師侄回蓬萊仙閣去了,好似有何急事一般,去得竟是那般的匆匆。”
安岐山的表情就是一滯,隨即他的眼珠子不斷放大,隱隱有了突出來的架式,林弋見了不由地撇嘴直嫌棄,甚至將她的身體往後挪了挪。
“誒誒誒……
不就是人走了沒跟你打一招呼麼?你至於的要一副食人肉、淡人血的表情?
不都予你說了麼?
人家掌門來平州城尋他有事,自是要回門派處理人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