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許律笑著舉起酒杯,“是我們的律所名聲在外,客戶也是多番考察,才優中選優與我們合作!”
“不過也得是許律,敢想敢做,下手快,我們才拔了頭籌!我可是聽說,現在有彆的律所後知後覺,想跟他們談合作呢!”下麵有人笑著恭維道。
“我也沒想到能成功,但是總要試試看的!如果總是畏難,那怎麼能成事呢?”說著,許律撩了下頭發,視線不小心從秦淮的臉上掠過。
秦淮仿佛沒聽到她的言外之意。他偶爾覺得許律太急功近利,但也許這樣才是對的,隻是他太了解錢橙、孟從理和杜青陽三個人的風格,所以才不願意去做為難他們的事情。
其實秦淮開口,幾個人也是會幫他去引薦的。
劉思瑤和底下的人對兩人之間的機鋒恍然未覺,插科打諢便過去了。
有人提及fcy的負責人,聽說是個特彆年輕的女性。
“對,她今年才三十歲。”許律笑著答道。
“哇!”底下響起一片驚歎聲。
也有人哀嚎自己三十歲的時候還在為了房貸和車貸苦惱,人家已經躍升為世界五百強的亞洲負責人了!
劉思瑤想到崔悅然拉著她們跟美國總部的法務溝通合同細節時,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裡麵不乏專業詞彙,她遊刃有餘、乾練專業的樣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她確實很厲害!
也有人打趣,這一單生意結束,許律今年已經可以躺贏了。
“我跟ara初步聊過,以後fcy在國內有其他的需求,會優先考慮我們。”
ara是崔悅然的英文名。
聽見這話,劉思瑤羨慕得緊,同時她也開始有了緊迫感。她需要更多的案子,也需要更多的客戶。
秦淮有點困了。
他最近加班加得很,聽著這毫無意義的吹捧和恭維,實在是有點浪費時間。
回去的路上,酒勁兒上頭,他昏昏欲睡。劉思瑤說了什麼,但他不太記得了。
錢橙是通過葉經闌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大中午頭的突然跑過來,錢橙百忙之中接待了他。
她對這個消息也不意外。fcy財大氣粗,當時他們打算落地亞洲總部的傳聞一出,各家早就虎視眈眈了。
“可惜了,秦律分不到多少錢,”錢橙點評道。
大家一起忙活,大頭是歸了合夥人和許言頌的。
“那也不一定,”葉經闌說道,“至少他這一年的工位費、管理費、社保錢都出來了,剩下的就是純賺的了。”
“你覺得他會盯著這個?”錢橙輕蔑一笑。
“那當然了!”葉經闌毫不猶豫,“不盯這個,盯哪個?還真給資本家白打工呀!”
“你還是不了解秦淮,”葉經闌嘲笑道。
“秦律不容易!”錢橙歎道。
她體會過許言頌的執著,敬謝不敏。
“得!彆操心人家的事了!”葉經闌笑罵,“你上次讓我打聽的生產商,我找了幾家,抽空你去工廠看看。”
“好,這周我找時間。”錢橙讓葉經闌他幫忙看看有沒有做手辦的源頭供應商,結果他朋友還真就有了解這行的,給推薦了兩三家。
“你又做這玩意?”對錢橙想一出是一出這事,葉經闌不意外,但手辦這東西,太小孩子氣了。
“先看看,還沒想好。”錢橙前陣子新入了一個限量款的盲盒,但做工略粗糙,對不起它的價格。於是她突發奇想,這個錢彆人能掙,她也可以。
隻要做得比市麵上的質量好一點點,就會顯得做了很多。
“明川哥該回來了吧?”葉經闌突然提起來這茬。
最近他們合作的項目,賀明川引入了幾個新的意向投資方,最近在外地,他老父親葉承澤全程接待。
他自認年紀還小,跟老人家聊不來,隨便找了個借口跑回京市了。閒來無事,想著瞳畫遊戲這裡他還沒來過,跟錢橙最近的關係也還可以,就大搖大擺地過來了。
“嗯,明天就回來了。”錢橙轉著說道。
這次賀明川出差一走又是一周,錢橙正好最近在忙著國內遊戲開發的事情,沒有人催著她回家吃飯,乾脆在辦公室紮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