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個,他顏麵儘失。但這事過去五六年了,他女朋友換了好幾個,雖不至於在這個事情上糾結,但還是忍不住想犯個賤。
“男朋友怎麼不來陪你啊?”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現在還單身吧?”
“葉總實在不行咱找個班上吧!”這人在旁邊聒噪得很,錢橙忍著小刀拉嗓子的疼也要開口損他,“一大早不上班跑醫院,是改行做藥代了嗎?”
“看來子承父業不太順利?”她偏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接著又收回了視線,打了個哈欠,把他無視得徹底。
“錢小姐怎麼說話呢,你……”
“小姐?你叫誰小姐?”錢橙麵無表情打斷他的話。
葉經闌驚呆了,“你的思想真齷齪!”
“哦。”錢橙淡淡看他一眼,閉目養神。她嗓子乾得冒煙,懶得理他。
聽見身邊的人起身離開的腳步聲,她繼續坐著,眼皮都沒抬一下。
“給。”又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在她跟前停下。
她抬頭,葉經闌拿了一瓶水站在她麵前,不遠處是一個自助飲品櫃,應該是從裡麵買的。
“擰開,謝謝。”她沒伸手接。
葉經闌看了看她貼著膠布的手背,看在病人的份上,他紆尊降貴地把水打開,遞到錢橙麵前。
涼水入喉,喉嚨的乾痛緩解了一點。
“一會兒我委屈一下,送你回去。”葉經闌說完,又加了一句,“我還是比你多點同學愛的。”
說到這裡,錢橙想起來一件事情。
“可以再多一點,幫我把狗遛了。”紅包在家憋了一天一夜,她有點擔心把狗憋壞了。
“你這就得寸進尺了!”葉經闌嘖了一聲。
“回去讓孟從理請你吃飯。”聲音沒什麼起伏。
“你威脅我?”
“大家都說你們感情深厚。”
“有臉說!”
葉經闌想起自己當時和孟從理打架的那次,真想掬一把辛酸淚。他有什麼錯?見色起意而已!他前腳剛送了花,後腳就在球場上跟孟從理起了衝突。
要他說,孟從理就是錢橙的一杆槍,指哪打哪。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儘有!
氣死他了!
“彆廢話,幫不幫?”
“什麼狗?”
“小狗,不咬人。”
“嗬!”葉經闌冷哼一聲,到底也沒拒絕。
第二瓶液體很快就滴完了,錢橙自己按著針眼,勾著醫生開的藥,跟在葉經闌身後上了車。
“錢總不愧是錢總,”葉經闌往景悅華府地下停車庫開著,一臉揶揄。
“看來賺了不少錢啊。”
坐著人家的車,不好不理,錢橙敷衍地嗯了一聲。
下了車,兩人往電梯廳走,恰逢賀明川從裡麵出來。
“明川哥,你也住這?”葉經闌認出眼前的男人,一改剛才的陰陽怪氣,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錢橙沒想到兩人認識,更沒想到葉經闌還停下來跟他說話。
她抓著葉經闌的袖子往前走,不耐煩聽他們囉嗦。
賀明川今天約了朋友,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影。裹著羽絨服,戴著帽子圍巾,他一眼認出來那是錢橙。
葉經闌跟他打招呼,他沒顧上回應,隻想著這兩人什麼關係,為什麼葉經闌會跟她一起回來。
圍巾下露出來的皮膚白得反常,他想到昨天的消息,心臟一滯,剛想問問她哪裡不舒服,就見她的目光從臉上掃過,然後毫不猶豫地往前走。
牽著葉經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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