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沒想到郡主竟然還會關心他這樣的老仆,眼睛微濕,他近日確實因為兒子娶親的事,犯了天大的難,如今郡主這隻金釵,解了他們家所有的問題,滿腔的感動無法言說。
他顫顫巍巍的接過,跪在地上行禮道“老奴定會為王府儘心儘力。”
白幼宜笑著道“有勞張伯。”
張伯起身,抹了一把眼淚,沉聲道“郡主交代的事,老奴這就去辦。”
他們這裡雖然偏僻,但有很多醫師來這裡采藥,更有花重金請人來找當時罕見的藥材。,懂藥之人應該好找。
夜裡,白幼宜坐在案前,寫家書,給父王母妃報平安。
一人從窗戶進來為她添衣“郡主,這裡不比京都,白日沒什麼感覺,夜裡還是冷的。”
白幼宜以為是安巧應了一聲“嗯。”
直到信寫完,白幼宜才發現自己身上披的是一件黑色披風,上麵殘留著竹香。
不用看,她都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的。
白幼宜沉默一瞬開口問道“此行,你到底來做什麼?”
蘇雲祈一臉坦然“自然是為了郡主。”
白幼宜嘴上掛著笑,眼神裡卻毫無笑意反問道“是嗎?”
蘇雲祈對上白幼宜的眼神絲毫不慌“自然是。”
白幼宜知道蘇雲祈真實身份,鄲州地處邊疆,和雲晉王朝接壤,蘇雲祈是雲晉太子,她不信他到這裡來,沒有彆的目的。
蘇雲祈順手拿起白幼宜寫的信,微微挑眉,有些戲謔道“郡主的字,還真是有特色。”
白幼宜的字雖然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但是與那些從小練毛筆字的人,還是有差距的。
她聽著蘇雲祈的調侃,一把將自己的信拿回來“這封信也不是給你寫的,用不著你在這裡評頭論足。”
白幼宜提筆繼續寫,一隻手握住了她握著筆的手“在下不才,沒什麼優點,字倒是寫的有幾分樣子,我教郡主。”
白幼宜感受到蘇雲祈的呼吸,微微遠離背後的人。
蘇雲祈也不給她逃離的機會,抓著她的手,落下白幼宜的名字。
白幼宜的背貼著蘇雲祈的胸口,耳朵慢慢爬上紅暈,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蘇雲祈知道白幼宜亮爪子了,適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扯開話題道“郡主看看,可還滿意。”
白幼宜看著紙上的名字,比她的字不知好了多少。
她下意識將自己的字跡蓋住,蘇雲祈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由得勾起嘴角。
白幼宜從小到大都被人誇是學霸,沒想到到了這裡,還要重新開始學起,而且還在自己討厭的人麵前露怯,於是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蘇雲祈能屈能伸,笑著說道“郡主不用捂著了,我都看見了。”
白幼宜一個眼刀殺過去,蘇雲祈笑道“我走。”利索的從窗戶離開。
他走後,白幼宜將手移開,看著自己的字跡與蘇雲祈的差距,心道,看來還是要勤加練習。
張伯的告示貼了一日,就有人來應聘“郡主,已經有人來應聘,您是否要見見?”
白幼宜和柳惠思還在梳理五個州的賬本,聽到張伯的話停下來。
“張伯,你將人帶到迎客廳,我與先生隨後就來。”白幼宜放下毛筆道。
“是。”
白幼宜將賬本收好,活動了一下自己僵掉的胳膊道“先生咱們去看看吧。”
柳惠思看賬本也看乏了回道“好。”
他們二人來到迎客廳,來應聘之人,大概有十幾人,見到白幼宜,紛紛行禮。
“草民見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