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白幼宜立在寒風中鼻尖微紅,看著遠處走來的一抹黑影。
蘇雲祈戴著麵巾走來。
白幼宜皺眉“你來做什麼?”
蘇雲祈輕笑道“郡主這等千金之軀都能來,在下為何不能?”
白幼宜冷聲道“這裡起了疫病,不是鬨著玩的。”
蘇雲祈對白幼宜無奈道“原來郡主知道,這不是鬨著玩的。”
“若你沒有彆的事,就離開這裡。”
蘇雲祈盯著白幼宜,她整個人被寒風吹的有些發抖,鼻尖臉頰都凍紅了。
蘇雲祈抓住她的手,眉心微皺“手怎得這般冷。”
白幼宜甩開他“不勞您費心。”
蘇雲祈徹底敗下陣來,好脾氣道“你的女使呢,怎得讓你凍成這樣?”
“安巧還要處理府中事務,我命她不準跟著。”
白幼宜沒有說,但蘇雲祈心裡清楚,她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使處在險境中“郡主還真是一位好主子。”
“你來這裡到底為了何事?”白幼宜想起之前蘇雲祈落下的玉佩“你若是想拿回那枚玉佩,我沒戴在身上,你可以去王府拿。”
蘇雲祈歎了口氣,他是先去了王府,發現人不在,才找到這裡。
“我原本以為郡主在府中運籌帷幄,卻沒想到郡主親自上陣。”
白幼宜無視蘇雲祈的話“天色晚了,我要休息了。”
“在下已經進了流民所,說不定已經染上疫病,郡主確當讓我離開嗎?”
現在流民所的帳篷根本就不夠用,白幼宜的帳篷還是王兆宇讓人現搭的,已經沒有多餘的帳篷給蘇雲祈。
白幼宜心裡糾結片刻,開口“跟我來吧。”
“多謝郡主。”蘇雲祈笑道。
白幼宜領著他,來到自己的帳篷,裡麵隻有一個簡易的小床。
白幼宜將一條厚實的被子,丟給蘇雲祈。
自己和衣躺下,蓋上被子睡覺。
蘇雲祈將被子裹在身上,坐在凳子上,支著頭閉目養神。
白幼宜沒再聽到他的動靜,放心下來,今日勞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到再睜眼之時,蘇雲祈已不見人影。
白幼宜聽著帳篷外麵嘈雜的聲音,起床洗漱。
剛踏出帳篷,就見到蘇雲祈跟著彆人乾活。
蘇雲祈注意到她,兩人視線交彙。
王兆宇走過來“郡主,喝碗粥吧。”
木暢上前將手裡的粥奉上。
“多謝王大人。”
“死人了!死人了!”遠處村民大聲喊道。
王兆宇帶人前去,白幼宜跟上,被蘇雲祈拉住。
“做什麼?”白幼宜小聲道。
“那裡剛死了人,郡主還是不要靠近的好。”白幼宜本想停住,遠處又傳來叫喊。
“他每日都好好喝藥!怎麼會死!一定是你們的藥沒有效!害死了他!”
“我要離開這裡!”
“放開我!”
白幼宜皺眉,掙脫開蘇雲祈前去。
王兆宇命人按住鬨事之人。
“王大人,發生何事。”白幼宜不慌不忙的走過來問道。
“回郡主,有人鬨事,想要離開流民所,下官已經控製住鬨事之人。”
白幼宜瞥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男子。
看著圍成一圈的眾人“每日分發的藥,是醫者寫的方子,不會有假,若是方子無效,本郡主也不敢踏足此地。”
眾人這些事日看在眼裡。這位郡主與平日那些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皇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