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氏一手拄著棍子,一手指著沈北軒,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的,錢朵朵也真是無語了。
“………………”
這裡的人不是很迷信的嗎!
不是說過年的時候不打罵孩子,不和家人吵架,免得影響了來年的氣運嗎!
這老巫婆可倒好,離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恨不得把他那寶貝兒子給撕了。
看著娘一路追著自己,沈北軒無奈停下了腳步。
“娘,彆罵了,您還是回去吧!”
自己好歹也是個秀才,貝娘這麼指著罵了一路,覺得臉都沒地兒放了。
“我不回去,我就要罵醒你這個癟犢子,讓你認清誰才是你老子娘,有錢添乎那兩個小賤貨,你腦子灌了漿糊了……………”
柳氏齜牙咧嘴的指著老兒子,罵的滿嘴噴吐們星子。
一想起他賺的那些銀子都給外人了,這心裡的火就壓不住。
“娘,福妞她是我閨女,也是您的親孫女,我養她怎麼了?”
沈北軒的語氣也硬了些,不滿的看著柳氏。
再怎麼說福妞也是自己的閨女,娘總是一口一個賠錢貨的,這回說的更難聽了。
人家都說血濃於水,怎麼在娘身上就一點也沒看出來呢。
“孫女個屁!咱老沈家都是帶把的,從來就沒有那小賤貨!”
柳氏呲著牙,乾巴爪子一揮,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院子裡。
她老沈家隻認大孫子,從來不稀罕那丫頭片子。
一聽娘說的這麼過分,沈北軒的胸口也是不斷的起伏。
有心想跟娘再辯駁幾句,可一想起她的脾氣,說了也白說。
正想將她勸回去,眼角餘光就瞧見了朵朵,拎著手裡的刀,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沈北軒大驚。
忙進了院子攔住了她,又一把握住了她手裡的菜刀。
“老巫婆,你再給我逼逼一個!”
錢朵朵一邊搶著手裡的菜刀,一邊怒不可遏的指著柳氏。
大過年的惹她生氣,幾日沒修理,這是又沒記性了。
原本她打算在院子裡麵看熱鬨的,可聽她這麼詆毀閨女,這怎麼能忍。
看著那小賤蹄子手裡的菜刀,柳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但嘴裡還是不倒槽。
“我就罵了,你能把我咋地?”
她一手拄著棍子,一手指著錢朵朵的鼻子,一想起了家裡的那些雞鵝,這心裡就氣的不行。
看著老巫婆跟自己叫囂,錢朵朵也怒了,想推開男人衝過去,隻是被男人又給攔了下來。
“朵朵,算我求你,咱回去成不?”
沈北軒眉頭擠到了一塊兒,聲音也變了。
一邊說著,一邊勾著錢朵朵的腰,硬是往回拽。
說娘娘不聽,朵朵脾氣又這麼爆,沒有一個消停的,他真的要崩潰了。
看著這男人一臉的無奈,又看了看院子外麵,正跳著腳罵的老巫婆。
錢朵朵找回了一絲理智,也沒再掙紮,轉身進了廚房。
見朵朵進廚房了,沈北軒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還站在院子外麵的娘,他又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也進了屋子。
見那男人進屋子了,錢朵朵端了一個大盆出來。
裡麵有八個豬蹄子,兩套豬肝,兩個豬心,和兩個豬尾巴。
本想放在院子裡的,怕老巫婆看不到,端到了水井旁。
又轉身進了屋子,連著端了好幾盆,把兩個大豬頭也端了出來。
在老巫婆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的洗乾淨之後,又開始用酒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