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定是那個最傷心之人,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要她插手的好。
柳老夫人看著眼前最出色的後輩,怒火逐漸平息,重重的哀歎一聲,擺擺手道,
“祖母老嘍,這個府,是該交到你們的身上了…”
簡單的一句話,充斥著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釋懷,還有輕鬆,更有期待…
一句話說完,祖母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疲憊了起來。
柳清月知道祖母心裡難受,便乖巧的攙扶著祖母的右手,扶她回去歇著。
柳卿風看著祖母單薄的背影,擔憂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叫上家丁,直奔門前。
“你們這些個白眼狼!還不快讓本老爺進去!本老爺要給母親儘孝,你們憑什麼攔著不讓進!”
“堂堂將軍府,竟不讓我這個二爺進府儘孝,你們莫不是對我母親做了什麼!柳清月!柳卿風!你們兩個虛偽的白眼狼!你們對我母親做了什麼,竟讓她不見我…”
聲音從門口傳來,跋扈又無理,柳卿風氣的青筋暴露,加快了腳步。
“柳二爺,誰給你的膽,讓你在這裡放肆!”
柳卿風震怒,淩厲的目光直視那個道貌岸然之人,怒氣上湧。
霸道的聲音打了柳二爺一個措手不及,柳二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當著眾百姓的麵,大聲訴苦。
“柳卿風!我是你二叔!敢問我可有做過什麼惡事,這才被你們這般欺淩!說!是不是你們給我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才讓她這麼不待見我!”
柳二爺滿腹委屈,對上柳卿風,氣勢也不遜色。
一眾看熱鬨的百姓多是靜靜的看著,隻有個彆之人,相互接耳,議論著什麼。
柳卿風看著眼前厚顏無恥的柳二爺,到達頂峰的怒火,忽然平靜了下來。
平靜的嘲笑道,
“二叔還是莫要丟人現眼了,你是沒有作出什麼惡毒之事,可是你的妻女卻不是什麼好人,聖上都默認的斷親,二叔莫不是在質疑聖上!”
柳卿風第一次說話搬出聖上,這番話說出口,心下居然有些舒暢,這比赤裸裸的斥責,好使多了。
柳二爺一噎,氣勢陡然跌落,但心有不甘,又趕緊說了一句,
“你莫要危言損聽,這件事終歸緣由都是那兩人所為,二叔是冤枉的!即便是斷了親,我們可還是一家人啊!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母親尚且健在,你們不能阻攔我儘孝!”
那個賤人真是好本事,居然又升了官,如此榮寵,他怎麼能錯過!
柳二爺迫切的想要回到將軍府,沾染榮耀,這樣的心思,百姓不知,但柳卿風卻是知道的。
妄想用儘孝來混淆視聽,滿足自己的私欲,他這個二叔,還真是不擇手段!
“祖母說了,您教育子嗣忙碌,無需你床前儘孝,若是你非要,妹妹說了,她明日在朝堂上問問陛下,斷了親的家族,是不是該如你所言…”
柳卿風這次的話,霎時讓柳二爺變了臉色,很想在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最終無奈,灰溜溜的走了。
將軍府本就是今日不少人眼紅的存在,柳二爺門前鬨事一事,傳入了不少世家耳中,引來了不少嘲笑,不過好在這件事並未引來什麼不好的流言。
今日京城雖喧鬨,可相較於那些京城世家,卻是極為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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