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還想跟那使臣打賭?
聖上還未說話,大皇子找準時機,站了出來。
“柳大人有所不知,這件事你若有法子破解,這大涼使臣不僅拱手送上元水,還會拿出五千匹戰馬。倘若不能破解,我大周便要拿出一百萬兩銀子。”
大皇子說話極為巧妙,直接將矛頭落在了柳清月身上。
璟王不悅,正要開口,卻聽到了柳清月的聲音。
“那敢問殿下可有破解之法?”
柳清月問的直白,這話,不僅讓大皇子變了臉色,也讓滿朝文武都變了臉色。
那些昨日參加了宮宴的大臣神色還算平靜,其他人,複雜的神色均斥責之意。
這丫頭當真是放肆!竟敢當眾質問榮王殿下,她莫不是活的太舒坦了!
柳清月的回應讓璟王神色平靜,咽下了想要說出的話。
這丫頭,當真是一點虧都不吃,不過看她這模樣,似乎對此事有些把握。
大皇子猝不及防被反問,像是羞辱,讓他很是難堪,以至於看著柳清月的眼中全是怒火。
“柳清月!陛下傳你過來,便是讓你為陛下排憂解難,怎麼,難不成昨日你說的話都是假的!”
大皇子似是被氣急,將“柳清月”這三個字咬的極其重,明白人都聽得出來,這有警告之意。
三個字過後,許是察覺有些失態,大皇子的語氣略顯平穩,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命令又威脅,這是將所有都砸壓在了柳清月身上,好似柳清月解不出來,那便是罪人。
對於榮王略顯氣急敗壞的言語,柳清月心下嘲笑,就這點伎倆,還想給她扣帽子,真是醜人多作怪。
柳清月直接無視榮王,看向聖上,鄭重道,
“陛下,臣願意一試,不過要是臣能夠找出法子,為我大周贏來戰馬,不知陛下可會賞賜臣…”
敢問陛下討要賞賜,這朝堂上除了璟王,也就隻有柳清月了。
柳清月放肆的話,令在場的眾人震驚,隨後便有人議論來了,那些聲音幾乎都在指責柳清月的不是。
昨日有見識過柳清月狂妄一幕的人,有不少人直接站了出來。
“柳清月你放肆!竟敢向陛下討要賞賜,莫不是眼裡隻有利益!”
“就是!為陛下排憂解難是我等的榮幸,你竟想協功討賞,莫不是恃寵而驕!”
“這般放肆,若是你想不出法子,又當如何!”
最後一句話是丞相說出來的,丞相一出聲,那些指責柳清月的聲音忽的變得一致了起來,都是讓陛下懲罰的聲音…
麵對這樣的情形,倘若是彆的人,定已經嚇破了膽,更彆說還是一個女子。
柳清月身子站的筆直,目光掃視那些大臣的嘴臉,最終在丞相的臉上停留,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揚聲開口。
“諸位說的沒錯,解不出來那便是枉為臣子!理應受罰!”
柳清月的話說到一半,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立刻轉身,看向聖上,
“陛下,我等皆是臣子,理應為陛下分憂,在場的諸位大臣說的沒錯,沒能替陛下分憂解難,理應受罰!倘若臣能為陛下排憂解難,想出這法子,為我大周爭回顏麵,陛下賞賜臣,應該算是情理之中吧?”
柳清月一本正經,且又威嚴的話令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臉色像是調色盤,五顏六色。
特彆是丞相,那臉黑的都快滴出墨來了,袖子下的手更是緊緊的攥著,氣不打一處來。
這賤人真是敢!
他們居然著了她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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