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呂頌梨秦晟!
侯城縣衙
大廳裡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待調查的結果。
其實有了李榮這個前往刺史府送信的人的存在,呂德勝究竟有沒有派人前往郡守府,這事的結果不用查都可以基本底定。
一個多時辰左右,結果出來了。
最後的結果是,呂大人確實還派了人去郡守府送信的,隻是送信的不幸遇到劫道的,然後信沒送到而已。
就,很倒黴。
施燾冷笑,總之,送給他們的信就是送不到他們本人手上,是吧?
總之,最後的結論就是,呂德勝沒有越權。相反,他還很有擔當,在頭上兩位上峰都缺席談判的情況下,他扛起了整個重擔!甚至在談判過程中,據理力爭,為大黎爭取到了三年免戰條約這麼一個大成果!
陳平和劉賀山的視線都若有似無地投到呂德勝身上,佩服,呂大人的掃尾工作做得真好,真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呂德勝喝了一口茶水,對於眾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心中則是暗爽,這麼明顯的把柄,怎麼可以讓對方握著呢。
施燾一拍桌子,“一個個都出意外,呂德勝,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傻?”
他越是了解,越是覺得此次談判便宜了呂德勝。如果不是他們從中作梗,由他來談的話,他完全可以居首功。憑著這功勞,他完全可以回到長安這個權力中心,位列小九卿!所以他對著呂德勝焉能不怒?
目前這個局麵,他可以做的選擇有限。
如果和鮮卑王庭的談判沒談下來,不用說,他呂德勝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談判談下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更何況呂德勝還將談判結果弄得人儘皆知。
但有些事,他不試試又覺得不甘心。
呂德勝驚訝,“大人何出此言?”我知道你們不信,也知道你們不滿,但你咬我呀。
這些人良心是大大地壞,施燾和鄭勳兩人想用越權擅權治自己的罪,然後摟草打兔子,再將此次談判的功勞給笑納了,沒門!
施燾怒視他,“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呂德勝才不怕他,笑話,他呂家的果子,豈是那麼好摘的?
“下官又不是大人您肚子裡的蟲子,下官不知您是什麼意思。下官隻知道出了這等意外,誰也不想的,包括前去送信的李榮等人。”
“但是這人有三衰六旺,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不是會遭遇黴運。”
“像我就常對自己說,要多積德,少造孽,厄運自然而然就會遠離,屬於自己的福報自然就會來。大人您說對不對?”
刺史大人,您可不要太貪心了,貪心了容易遭報應哦。
呂德勝話裡有話,直接讓施燾怒極反笑,“呂德勝,你很好。你真是令本刺史印象深刻啊。”總之,本刺史記住你了。
呂德勝挺胸,他當然好。
陳平看著他,欲言又止,呂大人,你是聽不懂嗎?刺史大人的未儘這語——
呂德勝的視線無意中掃到陳平,莫名就懂了他想說什麼,心中猛翻白眼,他本身就是耍嘴皮子的禦史,他當然知道他言下的威脅,但是吧,恨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
鄭勳在一旁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施燾,“大人,喝口茶,息怒息怒。”
施燾直接飲了一大口茶水壓下怒氣,計策失敗,這呂德勝果然難搞。
樂桂才也幫忙打圓場,“是啊刺史大人,咱們有話慢慢說,在座的都是飽讀詩書之人,下官相信是可以講得通道理的。”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呂德勝,示意他說些軟話。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知道呂德勝以前是禦史大夫,與刺史也差不了什麼,但現在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還是得仰人鼻息的。
呂德勝不甘不願地請罪,“刺史大人,郡守大人,都怪下官派的人沒用。”此罪非彼罪,這個罪,請一請無傷大雅。
施燾沉默。
鄭勳頻頻看向他,呂德勝給他們台階了,要不要順坡下驢?
最後施燾親自將呂德勝扶起來,“原來都是誤會一場,他們沒用,也怪不了你。”既然拿捏不住他,倒不如借坡下驢,不要撕破臉,維持著表麵的和氣。
呂德勝一臉‘感激’地道,“謝刺史大人體諒。”
“呂縣令,你將簽訂的三年免戰和平條約給我。此次與鮮卑的談判成果本刺史會上表朝廷,上表天子的。”
呂德勝頻頻點頭,“好的好的,刺史大人一定要替樂大人、陳大人、劉大人還有郭縣丞、李主簿等人多多美言幾句啊。”
呂德勝隻給了他一份拓本,開玩笑,原本他當然自己留著啦。
對此,施燾沒說什麼。
臨走前,他對呂德勝說道,“另外,那兩個去送信的人不要用了。”
“為什麼?”
“運氣太差,和衙門犯克!”施燾冷冷地說完,便甩開袖子,大步離開。
呂德勝……好嘛,看來刺史大人是氣瘋了,總得讓人把氣給出一出。後麵他再補償李榮兩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