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盤林內。
文才推著兩輛自行車,一邊走一邊氣鼓鼓地抱怨出聲。
“這兩個家夥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後麵推車。”
老盤林的路可不怎麼好,路麵坑坑窪窪,不時還有突起的樹根,很是難走。
尤其是文才還推著兩輛自行車,走的還不是那條常走的小路,路就更加崎嶇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秋生與林陽的身影,文才氣呼呼地大喊道:
“你們兩個臭小子,跑那麼快乾嘛?!你們知不知道留我一個人在後麵推車有多過分啊!?”
“彆過來!”
林陽大喊出聲。
然而,還是太遲了。
董小玉的速度很快,咻的一下便飛到了文才的身旁,隨即一把掐住了他脖子,並且將其擋在身前。
“你再過來我就掐死他!”
林陽手握金槍,蓄勢待發。
“你掐吧,你掐死了他我正好替他報仇。”
“喂,林陽這個家夥也太過分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師兄啊,你居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文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雙腿發顫,尤其是眼角瞥到董小玉那腐爛的半邊臉後,頓時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了。
林陽眼神冷漠道:“文才師兄彆怕,身為茅山正統傳人,豈能被鬼所威脅。正所謂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你放心吧,等你死後我一定會殺了這隻惡鬼,然後將你風光大葬的。”
文才一張小嘴發顫,整張臉發紫,顯然是被嚇的。
“你…你聽到了吧,我這師弟根本就不顧我死活的。要不你還是放了我吧,待會兒我替你攔住他,你先走。”
董小玉氣急,手上更加用力。
“放我走,我就放了你師兄。”
“不可能!”
“有種你就殺了他!”
“那我就殺給你看!”
董小玉本身就是惡鬼,被林陽這一激,怨氣頓時沸騰。
林陽都能發現,她眼中竟然隱約有紅光升騰。
“噗嗤!”
董小玉一爪子下去,不僅撕開了文才新換的衣裳,更是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血淋淋的四條爪痕,看起來就像是被恐怖的野獸所撕咬的一般。
“啊!”
劇烈的疼痛令文才大叫出聲。
然而這還沒完,董小玉見了血之後,惡鬼的本性也徹底露了出來。
明明一旁還有林陽虎視眈眈,可她竟然不管不顧就要直接扭斷文才的脖子。
“砰!”
眼看著千鈞一發之際,秋生終於是摸到了董小玉的身後,手起棍落,直接砸在了董小玉的後背之上。
然而,這一棍子落下,棍子斷了。
但鬼…好像沒事??
董小玉緩緩轉過身,麵色複雜的朝秋生看去。
秋生趕忙將手裡的木棍丟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董小玉沒有說話,眼中的紅光卻是漸漸散去。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秋生竟在這隻鬼眼中看到了似失落?
“都是你這個臭道士,我要殺了你!”
終究,董小玉還是忍住了沒有朝秋生下手,而是猛地抓起文才丟向了林陽,隨後再次飛撲而上。
可林陽卻是一個閃身,躲了開來。
文才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也太狠了吧林師弟,你倒是接接我啊…”
“砰!”
此時的林陽可沒時間理會文才悲傷的心路曆程,隻見他瞄準董小玉。
“砰砰砰!!”
一連開了三槍。
雖然被董小玉躲開了兩槍,但其中一槍仍舊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董小玉吃動,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林陽見此,立馬連開兩槍,就要奔著董小玉的心臟而去。
然而董小玉也不傻,知道這子彈是特製的,扭動身軀就躲了開來。
不過子彈終間還是落在了右邊的山巒之上。
頓時!
那山巒便爆了開來!
這個是真正地爆“胸”搶術!!
林陽得意一笑。
“看來這幾年我那可惡老子沒有白叫,我這槍法還是不賴嘛,臨危不亂。”
距離文縣不遠的譚家鎮內。
一男子正在閱讀手中的書箋,卻突然感覺鼻子一陣瘙癢,一個大大的噴嚏打出。
“阿嚏!!”
“天冷了大帥,小心著涼。”
男子揉了揉鼻子,手一擺,示意不用。
“多半啊,又是我家那臭小子在說本帥壞話了。”
這身材魁梧,身穿一身淺灰色軍衣著裝的男子,便是林陽的老子林書豪了。
因為兒子丟了,所以他帶兵準備攻打文縣。
可誰曾想剛在這譚家鎮安營紮寨,便收到了自己那不爭氣兒子的書信。
“回…回稟老爺,少爺他在那兒過得挺好的,走之前還讓我給大帥說,他在那兒學到了真本事,等隔兩年出師,他便回來輔佐大帥。”
大海顫巍巍地站在一旁,額頭隱隱見汗。
這可不比林府,任書豪不僅身上帶槍,身邊更是有十幾名士兵持槍守護,這讓大海隻覺小心臟噗通通的亂跳,深怕說錯了什麼。
“哦?”
林大帥眉頭微微一挑。
“那臭小子真的怎麼說?”
大海趕忙回答道:“回稟老爺,少爺確實是這麼說的,而且他還說無論學沒學到真本事,等十八歲一過,他自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