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萊恩不敢那麼做……萬一因此驚動了通過肖科布局的“密修會”強者,引來對方的調查,很可能會將火燒到被托馬斯先生請來的夏洛克偵探身上,他可不想再和一位“秘偶大師”打上一場。
那個肖科已經寫信給了‘女巫’麗娜,等到她回來後,倒是可以試著幫肖科解決精神裡的麻煩,畢竟有了麗娜背鍋,密修會就不會將目光放到我這個弱小的偵探身上。
不過也不能任由肖科這麼繼續加大“教唆”範圍,否則可能等不到斯圖爾特來調查,他就先驚動代罰者,讓密修會的陰謀得逞了……
簡單思索之後,克萊恩決定換個思路,肖科既然在某種“暗示”下不願意停止“教唆”,那就讓他“教唆”的難度提高,效率變低……
於是,克萊恩再次來到附近的那家咖啡廳,在借用了盥洗室後逆走四步進入了灰霧之上,接著用攜帶上來的紙筆寫了封“舉報信”,說在鐵門街附近看到過疑似連環殺手的人。
然後,他回到現實,將這封信投遞到了橋區警局裡。
“這樣一來,肖科應該可以消停幾天了,就算是背後的密修會恐怕也不希望事情在鬨大前他就被抓住……”
心裡這麼想著的同時,再次改換了裝扮的克萊恩一邊吃著迪西餡餅一邊乘坐地鐵,穿過塔索克河,抵達了大橋南區。
徒步走到月季花街,他不需辨認就發現了那座狹小的豐收教堂。
克萊恩從側麵潛入,謹慎地用油彩塗抹了臉龐,而不是隻單純地依賴製造幻覺的能力。
教堂大廳內,一排排座椅整齊擺放,最上方是巨大的生命聖徽,兩側是點燃的一根根蠟燭。
最前排的一張座椅上,有位穿褐色教士服的四五十歲高大男子,正是烏特拉夫斯基主教。
他光是坐在那裡,就仿佛一座小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而在布道台前,一位戴著長手套的女士正伏案而立,似是在抄寫著什麼。
雖然隻看到過一次正臉,但那隻長手套克萊恩印象深刻,立刻就辨認出她是“塔”先生的朋友之一,在聚會上買走了“火鴉弓”的海柔爾·馬赫特小姐。
這時候,海柔爾明顯也發現了潛入的克萊恩,她下意識地想要提起手邊的短弓,但又看到主教並沒有任何表示,於是也停下了動作,重新抄寫起來。
隻不過,她的注意力到底還是分出了一部分放到了克萊恩的身上。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睜開了雙眸,露出一片淺藍,他沒有抬頭,低沉柔和地開口道
“母神的教會不會拒絕任何人,你為什麼不走正門?”
克萊恩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詢問起主教的來曆,而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竟對自己的過往沒有絲毫隱瞞,儘數講述了出來。
這些事就連海柔爾都是第一次聽說,是以她停住了筆,認真傾聽起來,時不時還對主教投去一抹敬佩的目光。
原來是被大地母神“度化”的海盜……這是異界版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克萊恩在心裡吐槽了幾句後,終於說起了正事“聽說你有事情想委托,報酬是‘藥師’的配方?”
……
與此同時,達米爾島的學校裡,血族少女莉迪亞鬼鬼祟祟地找到了正在“學習”能力的艾布納,支支吾吾地問道
“你是不是在我的身上使用了什麼手段?”
“為什麼這麼問?”艾布納挑了挑眉,發散思維地想道該不會是特蘭少年已經被你辦了吧?卡倫果然很有先見之明啊!可惜羅塞爾當初不願意聽他的。
“我……總之,這個島上能在我毫無察覺地情況下對我下‘暗示’的人,我隻能想到你!”莉迪亞跺了跺腳說道。
“其實……卡倫之前來過。”艾布納想了想,答非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