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從閱讀者開始!
弗薩克,因多港。
周日上午,一家因蒂斯風格的餐廳裡,戰神教會的官方小隊“獵魔人”成員西爾塔娜看著手裡的菜單,內心裡滿是掙紮。
她是一個地道的酒鬼,甚至辦案時沒有烈酒輔助,連“通靈”的效果都會差不少,然而此刻的她卻已經有近一周沒能嘗到那些小可愛了……
而這都是因為坐在她對麵的那位戴著黑色紗帽,穿著白色淡雅長裙的女子。
這位女士年紀不大,不過容貌秀麗,還有著一頭漂亮的火紅色長發,儀態十足,僅僅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幅美麗的圖畫。
她就是灰堡公爵的小女兒,娜莎莉小姐。
自從周一時從隊長那裡接到陪同保護這位小姐的任務後,西爾塔娜一直與其形影不離,所以根本沒有酗酒的機會。
看到西爾塔娜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模樣,娜莎莉捂嘴笑道“西爾塔娜姐姐,你想要喝酒,就要幾瓶白蘭地吧,反正費用會有人報銷。”
經過幾天的相處,這位公爵家的小姐也和眼前的“獵魔人”混熟了,說起話來也隨意了許多。
西爾塔娜聞言很有些意動,但她還是忍住了自己肚裡的酒蟲,閉了閉眼道“算了,雖說喝點酒我反而更清醒……可若是讓您的那位貼身女仆見到我醉醺醺的模樣,我們‘獵魔人’小隊的形象難免因此受損……”
見西爾塔娜沒有受到誘惑,娜莎莉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但很快隱去,臉上重新掛滿了笑容。
接著,她們點了一頓因蒂斯宮廷風格的大餐,花費了將近20金霍恩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那位灰堡公爵家的小姐摘下紗帽,借著與西爾塔娜聊天的機會,狀似隨意地問道“聽說因斯港外海有許多神奇的傳說?”
西爾塔娜聞言心中一動,認真看了娜莎莉一眼,想確認她是真的隻是隨口詢問,還是有意探聽,但卻隻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她想了想,還是回答道“都是牽強附會的假故事而已……大多其實都是一些醉鬼胡編亂造的,隻有……”
“隻有什麼?”娜莎莉露出了一個好奇的神色。
“隻有十多年前,有個漁民似乎真的見到了什麼,然後瘋了……不過您應該清楚,十多年前,因多港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件,沒準他是倒黴地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西爾塔娜放出自己控製的靈,讓她們談話的聲音無法傳出去。
“是那件事啊……我記得怕寧閣下就是在那件事裡立下功勳,成為了主的‘聖物’契約者。”娜莎莉看似恍然,眼珠轉了轉道,“那個漁民後來怎麼樣了?”
“在瘋掉的第二個月酒不慎跌入海裡淹死了。”西爾塔娜歎了口氣道。
普通人在涉及非凡事件裡就是那麼脆弱,哪怕是隨便看一眼也可能迎來悲慘的結局。
她們剛說到這裡,娜莎莉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忽然側過頭看向窗外。
幾秒後,西爾塔娜同樣望去,卻隻看到一個紅色的鬥篷一閃而逝,她不由得罵道“該死,那個混蛋就不能休息一下嗎?昨天夜裡剛剛在夢裡搞了一次‘解決問題’的大事件,白天又出來當‘因多好市民’!”
“那個就是‘奇異博士’吧?今天的報紙頭條上就是他那句‘我的眼睛能看破世界萬物,你的罪惡在我麵前無所遁形’……很帥氣的宣言嘛!”西爾塔娜眨了眨眼說道。
“但他給我們‘獵魔人’惹來的亂子也同樣大的很!
“他在普通人麵前還算有些分寸,幾乎不動用非凡能力,即便夜裡的‘博士答疑’,造成的影響也不是很大……但他對付那些傷害普通人的非凡者時可沒這麼溫和了,鬨出了不少大場麵,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影響壓下去。
“那家夥還慣會耍帥,明明能不被人發現的解決問題,但他非得用引人注目的方式出場,再用華麗的謝幕退場……
“而且也不僅僅是他,那個‘鋼鐵俠’最近也頻頻出手,似乎要和‘奇異博士’比賽一樣!
“哼,早晚要抓住這兩個找麻煩的混蛋。”
西爾塔娜一出口就是一連串的抱怨。
“最近……來因多港的非凡者很多嗎?”娜莎莉“驚訝”地問道。
你不就是嗎?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還不是被那個謠言吸引來的?西爾塔娜自覺看穿了公爵家小姐的偽裝,但也不點破,反正自己隻要盯著她不惹事、不出事就好了。
這時候,剛剛外麵發生的事也隨著新客人的到來傳進了餐廳,原來是有一位因為股市破產的男子從證券大樓上跳了下去,不過卻被“奇異博士”用雜技一般的技巧接了下來。
“最近因為股票破產的家庭越來越多了,金融市場這個東西真是害人!”西爾塔娜聽後沉默了一陣,心中壓抑地想喝酒。
她有一位朋友的家庭就是毀在這方麵,而那位朋友在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後,不得不小小年紀就去海上討生活,至今未歸。
而餐廳裡的其他客人也從奇異博士的神奇聊到了這個話題,不過大多數人都將金融的不景氣歸咎於魯恩對原材料的壟斷,對通往南大陸航線的封鎖。
其實這隻是符合時代的發展罷了……娜莎莉垂下眼簾,隱藏了一絲無奈。
接下來,兩人似乎都沒什麼談話的興致,在默默吃完午飯後,娜莎莉才恢複了標準的笑容,看向身邊的西爾塔娜道
“既然來了因多,怎麼能不去泡一次溫泉?我聽說塔米克山有一家溫泉旅店口碑很不錯。”
……
因多港,港區大道16號的一棟彆墅裡。
再次換了一張麵孔的艾布納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紅茶壓驚,一邊對慵懶地坐在對麵的克洛斯菲婭女士道“感謝您的幫助,否則我剛才恐怕要被那位戰神教會的高級執事抓到。”
“既然是我讓你們去做那些多餘的,危險的舉動,自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克洛斯菲婭女士擺了擺手,不甚在意地道。
原來你也知道那些舉動是“多餘”的啊?艾布納腹誹了一句,表麵上則在四下打量後問道“鄧恩隊長呢?”
“他去調查一起案件,得晚上才能回來。”克洛斯菲婭女士說完笑了笑,眨眨眼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他。”
女士,你這話聽著有些彆扭,而且歧義有些大啊,洛雷托閣下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心裡吐槽了幾句,艾布納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
“您聽說過拉彌婭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