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一女,我靠他們呼風喚雨!
沈承硯根本沒有多想。
他自認為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又怎會在意蕭思柔在思什麼,在想什麼,在悲傷什麼。
他放下手裡的冊子,看向那邊的福全,“福全,去本宮的私庫,將那一株紅珊瑚取來。”
福全立即安排了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去取。
沈承硯認真的看著蕭思柔,目光柔和,“你使用先知,可有什麼後果?”
她看著他目光柔和,語氣卻是平淡,不帶一絲的感情。他就是這般,心中隻有天下,可曾有過她?不!後院所有的女子,他應當從來沒有放在心裡過。
他求娶而來的太子妃,他都不曾當回事,更何況是她?
蕭思柔仍舊是乖順的模樣,輕搖頭,“所有的後果自當是妾來承受,妾心甘情願的,為殿下付出,是妾的榮幸。”
沈承硯仿佛早料到這結果,“一株小小的紅珊瑚表達不了什麼,本宮隻能用時間多陪陪你。”
蕭思柔的眉頭一皺。
她猶記得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她懷孕二月左右,沈承硯帶著這個香囊來了,然後與她……像是情動到不能自持,同房了。
前三月同房有危險。
可她太愛他了。
愛到沒有了理智,從沒看清他的真麵目。
他帶著目的的撩撥。
她的孩兒便是如此被他一步步算計至死的吧!
她憤。
她恨!
心中的情緒翻湧。
麵兒上卻是異常平靜。
沈承硯見蕭思柔皺眉,以為她不悅,便問“怎麼?”
蕭思柔著急的搖頭,想解釋什麼,可突然一陣惡心感上湧。
秀芳眼疾手快的端了痰盂過來。
蕭思柔乾嘔了幾下,最後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她以為沈承硯會嫌棄她不留宿,可她低估了沈承硯要毀她孩兒的心有多堅定。
最後沈承硯還是留宿了。
而且一夜兩夜,三夜……一連留宿了半月。
一晃到十月。
迎來了初雪。
一場初雪後,整個東宮都籠罩在了濕冷之氣中,各院也開始供炭。
大家都窩在自個兒的院裡,都不出門了。
因為沈承硯在蘭風院留了半月,所以蘭風院中的炭是上好的銀絲炭,一點煙都沒,還燒得久,暖和。
即使再暖和,蕭思柔的心仍舊亂如麻。
雖然這半月她都裝吐,沒和沈承硯同房,可他每日都戴著那個香囊。
她不敢讓他發現一絲的端倪。
她隻能硬著頭皮忍受。
可她舍不下這個孩兒,想他那麼小一團,卻要被他的父親害死,她心中恨,心中怨!
無人知曉這半月她遭受了什麼。
而這個時候於秋月的禁足解了。
蕭思柔隻能讓於秋月去纏沈承硯,把他從她的院裡弄走,再給家中父親去了一封書信。
她勸父親交出兵符,長留京中。
隻有這樣,才能消除當今聖上和太子對蕭家的猜忌。
其實蕭父在蕭思柔入東宮為側妃後,便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