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數次撩撥,就想見他情動之時,可否會有意亂情迷,可否放下端方自持。
可偏偏。
她從未見過。
他仿佛完成什麼公事一般。
碰她的時候少,又很快,仿佛沒有一絲的意思。
她明明用儘了各種手段。
他卻偏偏以不守規矩為由,把她打發了!
她如今夜夜獨守空房,心中寂寥,她沒有睡意,隻能出來四處溜達。
畢竟一個現代人,這麼早,哪裡睡得著。
在現代的時候,她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了。
想得這裡。
於秋月的心裡更加的煩躁。
一側的彩雲也不敢出聲,近來主子的心情特彆不好。
她知道。
因為蕭側妃都懷孕八個月了,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樣子就要生了。
她家小姐卻音兒都沒有。
殿下又偏偏是個不好女色的人,許久不入院,小姐獨守空房,心中的苦,隻有她能懂。
於秋月不知道自己來了什麼地方,無趣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夜空發呆。
倏爾。
假山傳來一男子的壓抑聲。
於秋月猛地瞪大了雙眼,眼裡全是八卦。
她慌起身!
急步往假山去。
大晚上的,有人居然在這裡玩那種遊戲!
這古人就是玩得花!
她看不到現場,聽個聲兒也成啊。
於秋有些激動,腳步跑得急了。
而這邊山洞內的沈承硯聽到腳步聲了!
他的臉色一沉,大腦當即清醒了幾分。
他會武。
來人是女子,且不會武,而且心緒有幾分翻湧。
他便知,她定是聽到了什麼。
沈承硯在許清露的耳畔輕吻了吻,然後手慢慢地將她的衣裙拉上,在她的耳際低語,“在這裡等我,彆出來。”
許清露剛剛從顫栗中清醒了幾分。
剛剛沈承硯的嘶吼聲大了一些,同時把她也搞得衝上了雲端。
這會兒她清醒了,這才聽得外麵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居然!
許清露真的要瘋了。
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快要不會跳了。
偏偏剛剛還十分畜生的沈承硯這會兒又恢複了那個芝蘭玉樹的模樣。
許清露剛思及此,那邊的腳步聲更近了。
而且不是一人。
是兩人!
雙眼早就適應黑暗的許清露隱約可見沈承硯緩步出了假山洞。
剛到洞口。
許清露就見沈承硯身影一躍而起。
她看呆了!
輕功!
原來沈承硯會輕功!
不,看那身手,應該還會武功。
她剛吃驚之際,便聽得外麵的倒地聲。
許清露看出去時,已見倒地的兩人。
她眉頭微皺。
打暈了?
許清露剛要問這時,沈承硯又飛過來了。
她這還沒看到外麵被打暈的是誰,就被沈承硯又摟進懷裡了,然後整個人被帶飛起來!
許清露差點驚叫出聲!
因為突然離地,飛到半空,真的挺嚇人的。
好在許清露離時,還特意看了看地上打暈的人。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許清露還是看到了,主仆倆,正是於秋月。
隻有於秋月才愛粉紅,玫紅這一類的衣裙。
許清露也不知道飛了多遠,沈承硯落地了。
她一個重心不穩,就又跌進了沈承硯的懷裡。
沈承硯滿目的寵溺,“可比那話本子精彩些?”
許清露頓時想到剛剛假山洞裡的事情,臊得臉通紅,粉拳輕打在沈承硯的胸膛上,“殿下……”
沈承硯情不自禁的摟了她入懷,低語,“你可信,本宮也是第一回這般的放肆。”
信。
怎麼會不信。
他為皇後之子,背負了多少壓力。
五歲能七步成詩,且才華冠絕天下的人,背後定是付出了不少。
這種出格的事情,他怕是萬萬不能做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人話柄,成為彆人攻訐他的把柄。
許清露點頭,“殿下一心為國為民,哪有旁的心思去想這些,今日是妾越矩了,引了殿下……做了這等出格之事。”
沈承硯輕點她的鼻尖兒,“閉嘴,不許再說此等話。人生苦短,本宮一直克己複禮,循規蹈矩,偶爾放肆一下,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許清露仰頭,看著沈承硯。
第一次那般大膽的看著他。
秋水剪瞳如含一汪春水,那般的動人。
“妾願殿下景星慶雲,抬頭見喜。”
這話來自真心的。
沈承硯有一絲的動容,“是啊,抬頭見喜。”
他的話中意有所指,他執起她的手,漫步於庭院之中。
當夜。
沈承硯還是宿在了露微院。
在假山洞裡那般的胡鬨,她若有孕,而他未留宿,往後有人察覺到,拿此來攻擊她,她如何受得住。
沈承硯全然不知。
自己何時也會這般的為人考慮。
事後想想假山洞裡的事情。
沈承硯也是笑。
他何時這般過。
像是魔怔了。
可他不悔。
難怪人都道,人間七情六欲,樣樣要人心。
沈承硯剛進露微院,他的小郡主就飛撲了過來。
“阿爹!爹爹爹爹……”
知知故意拉長了尾音,聽起來又萌又可愛。
沈承硯一把就將知知抱進了懷裡,“爹爹聽到了!”
萬嬤嬤在一側糾正,“小郡主要叫父王,這般叫不合規矩。”
知知看著萬嬤嬤哼一聲,然後喊道“婆婆婆婆婆婆……”
萬嬤嬤頓時樂不可支。
沈承硯爽朗的大笑出聲。
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小郡主如此機靈,調皮。
萬嬤嬤方才還要教小郡主規矩,這會兒她自己連規矩是什麼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郡主一聲婆婆,她把自己心挖給她,她都是願意的,誰讓這麼一個小人兒那般的可愛。
沈承硯也極寵她。
抱到堂內就和她瘋了起來。
還給她講話本子。
小知知樂開心了,就去老虎的頭上拔毛,要不就是把老虎當大馬騎。
偏偏這老虎真願意給她當大馬。
許清露不止一次說他們胡鬨,不合規矩了。
偏偏沈承硯甘之如飴。
小知知該睡覺了。
小丫頭難過的扁著小嘴兒,依依不舍的模樣。
窩知道娘親和爹爹要生弟弟,我在中間會打擾他們的。可是,我真的好想和爹爹,娘親睡覺覺。
許清露想著縱她一回。
沈承硯卻默然搖首。
小知知瞧著了,便在心裡罵大豬蹄子爹爹!哼!看著人模狗樣,端方自持,實則就是大豬蹄子,隻想著欺負娘親!哼哼,不要他了!不喜歡他了!
把小知知送到偏殿後。
許清露親自伺候沈承硯沐浴,也在心裡嘀咕,真是不覺得累的。還來,她的腰都要斷了。
這般想著。
沈承硯把她拽進了浴桶裡,“在想什麼?”
許清露倉皇的解釋“殿下,妾在想小知知夜裡會不會氣得睡不著。”
沈承硯滿目的溫柔,“那我們早辦事,辦完把她接過來。”
許清露不解,他既然是願意的,為什麼非要辦一場事?
不辦不行嗎?
她累啊。
許清露粉唇輕嘟,一副受不住的模樣。
沈承硯卻在她的耳畔低語,“那露兒是想假山之事被人發現?又或者是往後你懷孕,讓人察覺到什麼?”
許清露猛地反應過來。
她承恩露,那都是要記下來的。
近來沈承硯鮮少入後院。
如果她有孕,記事錄上又沒有侍寢記錄,那這不是讓人有了把柄。
又或者是讓於秋月反應過來,那一晚的人是她和殿下,那……麻煩了,一切都麻煩了。
許清露才知道沈承硯想了那麼多,麵麵俱到,她心中有一絲的感動,“殿下,您待妾真好。”
“知道本宮待你好,那你是不是也該好好的回報?”
“那妾好好的伺候殿下……”
心情不錯。
許清露和沈承硯又玩了一把花的。
沈承硯被她帶歪了。
這次沐浴洗得有些久了,可把下人們都擔心壞了,畢竟這春夜,還是有些涼的。
胡鬨完畢。
兩人這才上榻安寢,然後還把小知知接了過來。
開始還在罵大豬蹄子,這會兒就歡快的喊著阿爹,爹爹爹爹了……
許清露眼皮子打架,沒管那父女倆,她沾床就睡,而且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