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匣子的書,有她受的了。
然後收到的當夜,沈承硯來了。
第二日,許清露就有些起不來了。
這個時候許清露突然就特彆特彆的想懷孕了,因為懷孕,他就折騰不了。
也不知道這緣分何時才來。
沈承硯離的時候,倒是一貫的寵她,不讓她起身伺候他更衣洗漱。
然後一個月裡也不會來得太勤。
隻是來一次,她要消化半個月。
一眨眼,一個月過去了。
蕭思柔要生了!
整個東宮都緊張了起來。
都十分的期待蕭思柔生產。
連沈承硯也不例外。
看得外人的眼裡,沈承硯寵蕭思柔。
隻有沈承硯自己知曉,他希望這是個皇孫。
一是因為父王那裡好交待。
二是這個時候他就能多去露微院幾次,許清露也可以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這個時候有孕對她最好。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蕭思柔的皇孫身上,許清露悄悄的有孕,藏著,待過三月,胎像一穩,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沈承硯親自守在蘭風院裡,寸步不離。
蕭思柔生產真的比其他人要辛苦得多。
許清露當時三個時辰的樣子,就生產完畢。
而蕭思柔這邊都過去兩個時辰了,宮口都沒全開。
太子妃十分的擔憂,讓太醫把過脈,又讓產婆和穩婆好好的檢查了幾次,確認無礙,這才鬆一口氣。
近來太子妃的日子好過了一些。
沈承硯沒有再明著給她難堪了,似乎開始尊重她這個正妻。
她心下也將那些過去,她和他之間的齟齬拋諸了腦後,一心做好本分,做好這個太子妃,管理好後院,讓太子無憂。
沈承硯在明月院正堂等著,其他人就不能離開,全部在這裡守著。
蕭思柔是午時發作的。
傍晚酉時終於開宮口了,開始生產。
沈承硯麵色平靜的等著。
許清露也時不時聽著聲兒,看看有什麼動靜。
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大夥兒等著便有些無聊。
可沈承硯端坐著不動,她們哪裡敢動。
許清露好久沒有看到於秋月了,今日她倒是安生了很多,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麵上全是擔憂。
蕭思柔和她走得近,她的擔憂不似作假,應都是真心。
錢良娣因為自己生產過,而且生下死胎,所以那像個噩夢一般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隻要有人生產,她就會想起那個過去,全身冰冷,心咚咚的加快,被往事折磨。
許清露便握了握她冰冷的手,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錢良娣知曉,也就隻有她了。
這深宮裡隻有她和知知真正關心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邊的蕭思柔開始叫了。
大概是真的很疼了。
她會武,所以比一般人能忍,現在叫起來,那肯定是真的真的很疼。
於秋月坐不住了,霍然起身。
沈承硯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於秋月微傾身,“殿下,妾與思柔情如姐妹,妾聽得她如此痛苦,想進去看看,請殿下準許。”
沈承硯沒有說話。
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實意,沈承硯摸不透。
這個時候他不想再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