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知曉英嬤嬤腦子不好使,沒想到她如此拎不清,也不想她再說下去,給太子妃平添了煩惱。
雪情上前說道“娘娘,您放心,奴婢已經安排妥當。過兩日嬤嬤便可以出宮榮養了。”
英嬤嬤震驚的看著雪情,再看著太子妃。
太子妃滿目的平靜,叮囑“雪情,你親自辦這件事,不得有差錯。”
雪情微傾身,“是,娘娘。”
英嬤嬤看著雪情,“雪情,你身為娘娘的大宮女,你怎可……”
雪情根本不允許英嬤嬤繼續說下去,直接讓身邊的宮女強製性的把人拽走。
耳畔終於得了清淨。
太子妃側首,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嘴角泛起苦澀的笑,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
她仿佛這溫水中的青蛙,一點點的失去了生機,隻剩軀殼。
沒一會兒。
雪情回來了。
心疼的看著太子妃。
她家姑娘苦,很苦。
原本以為是兩情相悅,恩愛白首,結果抵不過猜忌,算計。
姑娘自認為堅硬無比的情,卻比紙薄。
直至現在,不複存在。
雪情哽咽的勸“娘娘,莫要往心裡去。英嬤嬤心是向著您的。”
太子妃笑,眼中含淚,“雪情,你說怎麼就那麼難,嬤嬤可以說是我最親的人了,我想把她留在身邊,可……我怕……怕哪天就護不住她。
而這些……人……”
雪情搖首,“與您無關,您做得很好。這就是皇家,您沒錯,隻是那些不安分的人該死!”
太子妃抹了抹眼角,臉上的悲傷一點點漸變,“查一下吧。看看是誰挑撥了英嬤嬤,想要殿下的後院不安寧。”
雪情問“娘娘,您不懷疑後院的人?”
太子妃搖首,“蕭側妃雖然可疑,可她並不傻,本宮與許氏對上,根本不可能弄出什麼事。
許氏隻會乖乖的將孩子奉上。蕭氏得不到她想要的。”
“那於……側妃。”
太子妃的眼裡閃過一抹同情,“她不過和我一樣是同類人,奢望著不該奢望的東西。
那般張揚跋扈的人,定不可能使這些小動作。”
“那劉氏?許氏?有沒有可能許氏自編自演,就是想要探一探您?”雪情從來沒覺得後院那些妾室是安分的。
太子妃沉吟片刻,道“劉氏早就沒有了爪牙,她隻想守住眼下的一切。二郡主現在得了幾分殿下的喜歡,劉氏若作,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她很清楚。
至於許氏……在本宮手下這麼多年,不管她是裝的,還是真的。她不可能這般做,因為她沒那麼蠢!
本宮對她的孩子沒有興趣,她應該清楚。若說這後院誰最了解本宮,大概隻有這個許氏知曉本宮想要什麼……”
她說著,看著院中的鳥兒。
她想飛出高高的紅牆。
可……永遠沒有機會了。
雪情見太子妃這般,跪在她的身邊,將頭輕輕地靠在太子妃的膝下,哽咽著說“娘娘,您還有奴婢。還有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