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多的小侄就不說了,全在酒裡,我乾了,你隨意。”
秦瑟附和的點頭,端起酒碗敬向牛有道後,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水,隨即再次問道“牛叔,今日妖牢越獄的龜妖,逃出去了嗎?”
“死了。”牛有道飲了一口酒,抓起豬頭肉,塞入嘴中。
“鎮守妖牢的武道宗師,在龜妖要逃出妖牢時,及時返回了妖牢,龜妖隻堅持了兩個呼吸,就被拍成了一灘爛肉。”
“這次權當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彆那麼天真,在天牢當差,不論對誰都要留個心眼兒。”
確認龜妖死了,秦瑟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龜妖還活著。
哪怕是逃出了妖牢也無所謂,就怕龜妖沒逃出去,又被生擒住了,關押在了妖牢裡。
那他“死而複生”的事,就有可能會被暴露出來,屆時就算妖牢的獄卒不信龜妖的話,也會被他們上報刑部。
自己說不得也要去吃幾碗牢飯。
去刑罰房走上一遭。
他不認為自己的意誌,能抗得住天牢的各種酷刑。
想到這兒,秦瑟又暗罵自己想多了,要是龜妖真的沒死,自己也不可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接下來,秦瑟再也沒有提問了,尤其是關於龜妖之事,生怕牛有道看出點什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見時候差不多了,有些酒勁上頭的秦瑟,向著牛有道告辭,腳步輕快的返回家中。
回家的秦瑟,並不準備在家休息睡覺。
而是收拾了一些衣物,又急匆匆的向著天牢而去,打定了主意,今晚就在人牢過夜了。
以後也就長住人牢。
索幸在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事,秦瑟跟值守人牢門口的獄卒打了聲招呼,便去了換班房。
當秦瑟躺在換班房的通鋪上,也自我總結了一番,心道自己今日有些冒險了。
從人牢出來,就不該回家。
應該直接去牛有道的家裡。
萬一路上,以及家中有妖物蹲守自己,自己豈不是涼涼了?
可是他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驗證奪字血書,畢竟人牢有武道宗師坐鎮。
要是自己使用奪字血書,有什麼異常之處,被鎮守的武道宗師感應到,不比自己回家驗證危險。
又想到給妖族搞了點事,秦瑟便心情大好,借著酒勁慢慢的睡了過去。
卻不知。
在他從牛有道的家中離去後,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望著秦瑟離去的方向,朝著還在喝酒的牛有道說道“你這樣騙他,你的良心就不會痛?”
牛有道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後,這才起身說道“騙多了就不會痛了。”
“今日跟他說的話,最多半真半假。”
“想來他會在人牢呆一段時間,你也準備一下,也該為你舉辦喪事了,省得久了被秦瑟看出問題。”
“我當初是倒了八輩血黴,才嫁給了你!”婦人有些氣悶的說道。
瞪眼牛有道,轉身回了屋。
“記住,得隆重一點,彆跟之前一樣,摳摳搜搜的,一副爛木棺材,差點沒把我給憋死!”
“嘿嘿,一定風光大辦。”牛有道搓搓手的跟了上去,惹得婦人一陣兒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