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獄卒,浩浩蕩蕩的跟在秦瑟三人身後,所散發的氣勢,讓一區牢籠的囚犯,都不禁縮了縮脖子。
心想,這又是那個凶人來了,需要這麼多的獄卒嚴陣以待?
上次還是一年前。
不一會兒,在張河的帶領下,秦瑟等人便來到了獄門外。
入眼便是隔著一丈,相對而坐的蕭寒靈與蕭楚楠。
沒有想象中的爭執吵鬨,有的隻是無聲的對峙。
“小小人牢牢頭,倒是讓本宮好等。
看來是未將本宮放在眼裡!”
三皇子蕭楚楠看向張河,目露凶光。
他在此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小的拜見三殿下。”
張河被蕭楚楠的話,嚇得一秒破功,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變得萎靡。
然後又朝蕭寒靈拜道“小的拜見殿下。”
蕭寒靈卻冷目相待的開口道“為何先拜他,你難道不知長幼有序嗎!”
此話一出,張河想哭的心都有了。
偷摸看向秦瑟與李大嘴,想讓兩人解解圍,吸引一下兩人的火氣。
卻沒想到,跟在他身後的兩人,不見了!
直接氣得張河額角青筋直冒,暗罵兩人沒義氣。
去他媽的親兄弟!
但此刻他已經無暇找兩人算賬,隻能硬著頭皮瞎編道“兩位殿下,小的從小有頭疾,剛昏了頭,小的這就給兩位殿下磕一個,還請兩位殿下饒命。”
“慫貨!”
蕭寒靈與蕭楚楠異口同聲的斥罵,隨即相視一眼,眸內閃爍著隱晦的殺機。
“秦爺。”
跟隨秦瑟躲在眾獄卒身後的李大嘴,麵露遲疑的小聲道“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趴好了,彆露頭。”
秦瑟抬手按住李大嘴冒出的腦袋,說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
頭兒大小是個官,那兩位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在人牢獄門誅殺頭兒。
而頭兒最多受點皮肉之苦,但我們要是摻和其中,你信不信我倆就是開刀貨。
三皇子有氣砍你,長公主氣不過就會砍我。”
李大嘴瞬間恍然過來,對著秦瑟磕了一個,說道“秦爺高見,小嘴唯有一磕,聊表救命之恩。”
說完,李大嘴欲言又止道“可是秦爺,事後頭兒找我們算賬,我們又該怎麼辦?”
“到現在你還不懂頭兒嗎?”
秦瑟神色淡然的說道“彆看頭兒整天黑著一張臉,其實頭兒是個嘴狠心軟之人。
到時候我們隻要負荊請罪,誠心認錯,頭兒就不會給我們穿小鞋,最多打我們一頓出出氣。”
聽到這話,李大嘴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秦爺,要真如你所說,到時候我可以替你挨兩腳。”
“好兄弟。”秦瑟抬手拍拍李大嘴的肩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再幫我挨兩腳如何?”
李大嘴“……”
而此時的張河,已是汗流浹背。
眼前兩位爺就是不說話,這讓他都不敢隨意開口,隻能煎熬的跪在這兒。
不過,終是蕭楚楠的養氣功夫不行,將目光移向張河,直接質問道“本宮問你,這人牢本宮是否能進!”
張河連忙回道“三殿下當然能進。”
此時的張河也想明白了,左右都要得罪一人,那不如就得罪不弑殺的蕭寒靈。
而蕭楚楠卻不能得罪,這位氣性大,萬一掃了他的麵子,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斬了,自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蕭楚楠聞言,大笑道“蕭寒靈聽到沒,他說能進!
你一個被關押人牢的犯人,難道還要阻我不成?”
蕭寒靈隻是看了一眼張河,便說道“獄門就在本宮的身後,你想進就進,本宮隻是出來曬曬太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