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漸漸僵硬顫抖,然後有點麻木,腦袋暈暈沉沉。
終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麵上。
醒來,已經是白天,陽光投過窗戶,照在床上,感覺一陣溫暖。
這裡是門衛室,也是醫務室,看大門的老王,也是醫護人員。
頭發花白,六七十模樣,見喬宇睜眼,走過來,摸了摸腦袋。
“死了嗎。”
冷冷的聲音響起,有人進來,不用看,喬宇也知道是那個呂隊長。
“呂丫頭,這樣會真的死人的。”
老王抱怨著,拿起軍用水壺,喝了一口。
房間內一陣酒氣彌漫。
“死了拉倒。”呂隊長淡淡說道:“敢跟我較勁,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喬宇忽然打了個寒戰。
“還有你,少喝點,酒不離身。”呂隊長和老王說話,聲音依舊很冷,帶著責備:“一大把年紀,也不注意點身體。”
“不喝酒乾什麼,我現在就是等死。”老王很不在乎地又喝了一口,歎口氣:“可惜,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是藥酒。”
啪一聲,呂隊長把一壺藥酒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喬宇,轉身離開。
肌膚有點暗,但柳眉杏眼,很漂亮。
“這丫頭,性子有點倔。”
老王搖頭,把藥酒灌進喬宇口中,很苦,但很快一股熱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喬宇感覺精神很多。
但沒有多少感激之心,昨晚因為懲罰暈倒,送點藥,估計也是怕自己真的死了,連累她。
接下來,說不定懲罰加倍,還有三個月呢。
很快,喬宇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呂隊長並不經常在農場。
而自己被老王留在了醫務室,平時幫著他掃掃落葉,開開大門。
和呂隊長幾乎沒接觸。
老王酒不離口,但卻沒醉過,喬宇懷疑他壺裡裝的是假酒,喝過幾次,很衝,是真酒,還是那種度數高的。
“你小子,隻要功夫到家,和我一樣千杯不醉。”
老王見喬宇好奇,嗬嗬笑著:“想不想學。”
“想。”
閒著無聊,喬宇當然想學點本事,嚇唬人也是好的。
老王第三天就開始教喬宇,不過,和酒關係不大,是一種打坐練功方法。
晚上靜坐,白天教一些拳術。
十幾天以後,一天淩晨,喬宇打坐時候,感覺身體一熱,根部勃然而起,嚇了一跳,急忙停止。
叫醒老王。
“不愧是童男子,進步很快。”
老王在喬宇身上推拿一會,舒筋活血,一臉炫耀:“我這功夫,內外兼修,練成後和女人戰鬥,徹夜不敗。”
“女人不女人無所謂。”喬宇擺了擺手,開玩笑說道:“能有降龍十八掌厲害嗎。”
那時候,玄幻仙俠沒有流行,小說電視厲害的,還是武俠。
“當然,可以縱橫天下。”
“你就吹吧。”
“你敢瞧不起我老王。”
老頭吹胡子瞪眼,發誓要讓喬宇成為高手。
然而,沒有等到那一天。
喬宇到農場還沒一個月,老王一夜之間中風不起,三天後就撒手西去。
老王孤身一人,真的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喬宇和他算半個徒弟,臨死關照喬宇,把他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火化的那一天,呂隊長也趕了回來,喬宇對著老王的相片磕了幾個響頭,不是太傷感。
他總覺得老頭的笑有點意味深長,那功夫似乎邪門,每次練習過後,男人本能激情勃發。
處理完後事,呂隊長把一個小盒子遞給喬宇:“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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