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閉目養神的聶榮噌的睜眼,可憐梁利生頭皮都燒禿了,正遠遠望著對麵的鏡像,伸手準備整理頭發,聽聶釗這樣說,差點沒當場跳起再炸上天。
他的頭發是燙過的,本就捋不下去,這一激動,頭發豎的更直了。
“阿釗,我知道你跟性情寬厚的阿耀不一樣,是個孤倔性格,但你不要亂說,我有那種心思天打雷劈!”梁利生怒了,舉右手,捏了捏砂鍋大的拳頭往掌心一捶,再吸一氣鼻血,還不忘看一眼始終背著雙手,雙腿劈,大剌剌站在不遠處的陳柔。
他很迷惑,曾經那個永遠會把雙手掬在身前,還難得的,香江小一輩裡會行大清禮的小女孩怎麼就會變成今天那般凶巴巴的樣子,但要說凶吧她也不是凶,當她背著雙手雙眸上挑,莫名的,梁利生想到香江警隊那幫出外勤的年輕ada們。
可真是鬼馬,梁利生再看陳柔,心說難不成這女孩鬼上身了?
不行,改天他要找個天師給她禳一禳。
……
用兩性問題,蕩婦羞辱來攻擊一個女性,哪怕對方是日本女性,當然不對。
但其實陳柔也很早就發現了,梅寶山在提及梅潞時的反應很不正常。
他作為聶耀的舅舅,表露出來的對於聶耀的情感也超出了舅舅的範圍,所以她才會跟梅寶山開玩笑,問他聶耀是不是他的種,簡言之,梅寶山是不是在愛慕姐姐。
而於梅潞,她也沒想對方受皮肉之苦,倒不是陳柔心腸仁善舍不得揍,而是她看得出來,梅潞不是你打一頓她就會害怕,就會配合的。
陳柔的計劃的是當著梅潞的麵打聶耀,或者索性殺了聶耀。
這樣說來有點殘忍,但99的女性都比男性更加在乎自己的孩子。
但聶釗現在給梅潞用的叫蕩婦羞辱,要查無其事,他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女性當然不對,不過既陳柔能看出梅潞和梅寶山的不對勁,聶釗作為對手,當然也能。
他都能隻言片語間搞定梁利生,就不是泛泛之輩,陳柔遂也沒說話,看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搞定梅潞,當然了,是跟她不一樣的方式。
……
話說,就在梁利生賭咒發誓時,梅潞臉上的表情也徹底碎了。
其實她本來想說的是,梅寶山之所以出賣聶釗,是因為跟梁利生一樣,不認可聶釗做董事局主席,更認可聶耀,是為了聶氏的將來而犯了糊塗。
對於聶釗的,梅寶山於她的愛慕她應該是有心理準備的,搖頭就想解釋什麼。
但聶釗緊接著說:“泰國,馬來,新加坡,以為出了香江,帶的又都是心腹,自己人,就沒人會拍得到你們?”
梅潞瑟縮了一下,倒是沒像剛才那麼弱了,反而跪直了。
她眼裡的柔弱和無辜也漸漸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陰沉。
兩性方麵的事不能用莫須有的東西攻擊彆人,需要有證據,但顯然,聶釗不止在兩年前就不動聲色的總公司安排人手,他還收集了梅潞不軌證。
聶榮可謂綠雲罩頂,而可笑的是他曾經隱隱懷疑過梅潞是否跟管家明叔關係不正常,都沒有懷疑過梅寶山,他們是親姐弟呀,梅潞怎麼能的,那才叫道反天罡。
梁利生徹底啞巴了,他很後悔,悔不該跟著梅潞來淌這趟渾水。
梅潞的心臟不是一般的強大,她並不知道聶釗拍到了多少,但為防聶釗是在詐自己她也不可能承認的,嘴角一撇,她抽噎著說:“阿釗,我和表姐一樣愛你,阿耀也是最疼你的哥哥,你不要這樣,梅寶山已經死了,咱們一家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