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聶釗從小被老爹厭煩,小小年紀就扔到歐洲去,聶家二爺聶耀可是在父母的關懷和期許中長大的,因其自幼聰穎,聶榮更是工作時都帶在身邊。
雖說聶榮一再宣稱聶家的話事人隻會是聶釗,搞的他多疼愛聶釗似的。
但其實他給聶釗的產業全是韓玉珠創下的基業,而他自己的財富則全留給了聶耀。
聶耀從小就是聶榮的驕傲,他從小沒有缺過愛,也沒有缺過金錢,再加上聶榮親自教養又有意培養,雖說養尊處優,但也彬彬有禮,在香江可是優質闊少一枚,二十六七的年青人,在燈紅酒綠四處誘惑的香江沒有鬨過一丁點的緋聞。
而且因為經常出現在媒體的鏡頭前,又還是聶氏的總裁,相較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聶釗,聶耀才是香江媒體和聶氏的股權人們更心水的下一任主席。
因為聶家所有的保鏢全都撤到了醫院,他隻帶了一個貼身保鏢。
朝著跟拍的媒體揮了揮手,他彎腰從副駕駛拿出公文包,繼而把鑰匙丟給門僮,轉身進門,大步流星向前走的同時還不忘伸手,按止趕來引路的前台小姐。
陳柔正好走出電梯,就恰好迎上他。
聶耀率先止步:“阿柔?”
見她手上纏著白紗,將公文包往掖下一夾,又示意保鏢離遠點,他快跑兩步來拉陳柔:“你的手受傷了,怎麼受的傷?”
陳柔甩開他的手,問:“主席讓你監管公司的,你怎麼來醫院了?”
聶榮在關鍵時刻讓聶耀打理公司,一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他在懷疑自己最疼的二兒子有奪權奪產的可能性,想要保護小兒子。
但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愛和權力。
他把他和聶釗的生死是排在聶耀之後的。
假設這趟他和聶釗都出不了醫院,會死在養和,毫無懸念,聶耀將自動成為聶氏下一屆主席,聶氏所有的財富也將歸他主理。
聶耀身上有種常人很少有的隨性感,他跟在她身後,柔聲說:“我阿爸已經三天沒去公司了,很多大事我和董事局那幫伯伯們可搞不定,得他來做決斷啊。”
“他在樓上。”陳柔說完,擦肩而過就要走人。
但聶耀在沉吟片刻後一轉身跟上她了,亦步亦趨的問:“阿柔你要出去吧,去哪裡啊,我開車帶你去吧?”
陳柔未置可否,反而加快了步伐,走的更快了。
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聶耀要真是為了公司的事來找他爹的,早就上樓了,但此刻他不上樓,反而跟在她屁股後麵,原因隻有一個,他來的真正目的是的她!
出了醫院大樓就是繁華的街道,這是個影音極為發達的年代,街上每一家店麵門口都有錄像機,每一台錄像機裡播出的音樂和v都是陳柔耳熟能詳的。
她於醫院周圍慢悠悠的逛著,聶耀跟在她身後,見她在看對麵一家燒臘酒樓,遂問:“想吃燒臘了吧,他家冷冷清清,味道肯定不好,我打電話給你叫鏞記的。”
陳柔可沒那麼閒,閒到非要點名吃哪一家的燒臘。
她之所以觀察那家燒臘酒樓,是因為酒樓所在的大樓高21層,隻要在它的天台上,隻要角度合適,再有個百發百中的槍手,它就是個非常好的狙擊點。
要不想聶釗還沒搞定梅寶山之前就被人一槍爆頭,陳柔就得觀察仔細點。
前兩天忙沒顧上,現在整體觀察一圈,關於刺殺和反擊方麵她心裡就有數了,也就隻需等著那幫夥同海盜傷害原身和聶涵的渣渣們上門,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轉悠完,她準備往回走,經過一間報刊亭時,目光落在一份《鏡報》上,陳柔愣了一下,因為報紙的首版新聞是:內地某軍負責人xxx率團經香江轉道菲律濱,進行為期12天的兩地三國,聯合剿匪行動。
陳柔自報架上抽出報紙,突然一個機靈。
她從戎多年,於部隊曆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重要事件當然都有記憶。
而她清晰的記得,讀軍史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在1988年,她所在的部隊,她的前輩們曾經遠赴菲律濱剿過匪,但那次行動失敗了,不過不是因為他們的作戰能力不行才沒成任務的,而是他們的飛機出事了。
他們乘坐的飛機在香江海域炸了。
當時飛機上滿載的,她的前輩們全部遇難,屍骨無存。
而既報紙上說部隊的聯合剿匪行動已經展開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飛機沒有炸,在上輩子,所有遇難的那些特種兵們,現在也都還活著?
甚至,他們已經展開了剿匪任務?
剿滅私人武裝的海盜團夥一直是個國際性的難題。
而隨著改革開放,出國的人多,國人被綁,被蛇頭販賣的概率就非常大。
各國都會剿匪,還會聯合剿匪,而於1988年那場剿匪任務,陳柔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因為犧牲太過慘烈,她腦海裡一直有印象。
隻是原來她隻專注於逃亡和救聶釗,沒有聯想過,也沒有想到而已。
她現在也不敢想,但她隱隱覺得,那艘在這輩子沒有爆炸的飛機應該跟她,跟聶釗,宋援朝,他們這一幫子從菲律濱逃回來的人有關。
她嘩的打開報紙,想要找張照片,看能否找到一個認識的前輩。
但很遺憾,那則新聞雖然標題很大,但隻是一則簡訊,沒有附帶的照片。
她拿了照片就想走,報刊亭的老板當然不乾,叉腰大喊:“靚妹,你還沒給錢喔。”
聶耀就在她身後,遞了一張麵值五十的港幣過去:“不必找了。”
報刊亭的老板眼睛一皺,又瞬的明亮:“你是,聶,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