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逃脫不了,因此他硬著頭皮衝上前去,試圖阻止這一切發生。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之前和袁紹談論的一席話,提及在戰場上,他可以輕易壓製典韋。
但現在的情形卻並不如預期,典韋一路殺來,威勢赫赫,而他自己在此之前也斬殺了不少士兵。
然而此刻他的狀態並不理想,看上去並不像先前那樣勇猛強大,甚至顯得有些虛弱。這讓此刻的他感到一陣懼怕。
儘管如此,他依然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典韋揮舞起斧頭直奔他的副官。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他抽出武器,擋住了典韋的這一斧頭。同時,他感到手臂一陣麻痹,立刻往後疾退。
還沒等他站穩腳步,典韋又已殺回。此時,副官高聲呼喊:“剛才我被圍困了,將軍您說了什麼?”
顏良此刻臉色鐵青,不知該如何回應,但他片刻後依舊堅定地大聲下令:“按原定計劃行事。”
“你帶領一部分軍隊朝另一邊突圍,我帶領另一部分軍隊朝另一邊突圍,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把這支軍隊帶出去。”
副官明白若再繼續打下去,這五萬兵馬恐怕難有一人生還,於是打算帶著士兵們逃離。
可正當他撤離時,顏良本想躲避典韋的下一斧頭,未曾料到顏良發現典韋竟然改變了目標,轉而奔向另一邊,直撲那名副官所在之處。
副官猝不及防,典韋追上前來,他根本無法抵擋,手中的武器甚至被一斧頭砍斷,整個人顯得無比無助,很快便喪命於此。
目睹這一切的顏良,雙眼變得愈發血紅,但他清楚此時自己不能亂了陣腳,一旦他慌亂,整個戰局將難以維係。
於是,顏良決定不再與典韋糾纏,他需要帶領士兵撤離。而此刻的典韋隻需一味地戰鬥即可,兩人的計劃已然不同。他略作思考,立即啟動撤退模式。
他一邊大喊,一邊指揮周圍的士兵聚集起來,帶著部隊企圖撤退。然而典韋此刻怎容他輕易離去,迅速組織士兵上前阻擊。
就在此刻,顏良本指望副官能帶領隊伍從另一邊突圍,然而副官已不幸犧牲,這意味著此刻無人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隻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帶領士兵突圍而出,但在如此大規模的戰局中,僅憑一人想要扭轉乾坤實在艱難。
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放棄,否則自家所有士兵都將喪生於此地。
於是,他不斷指示部下傳達命令,身邊士兵也不再戀戰,紛紛集結在一起。
見到這一幕,典韋立刻大喝:“給我殺了他們!”
顏良的情況可謂糟糕至極,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陷入這般境地,就算最壞的結果,至少也能脫身。
如今卻發現想要逃脫已經成為奢望,這份感受令他極度痛苦。
“典韋,如果你今天放過我,將來我未必不會以百倍回報,能否放過我一條生路?”
顏良放下尊嚴,開口向典韋求饒,因為他意識到這次突圍實在困難重重,眼見己方士兵……
麵對數量相當的敵軍,因氣勢及起初的措手不及,己方士兵完全處於下風,短時間內根本無力反擊。
遭遇此種局麵,顏良十分被動,隻能選擇求饒。
然而典韋對此嗤之以鼻,嘲諷道:“你看你之前不是挺囂張的麼,不然怎麼會來攻打我的營地。”
“再者,如果之前你沒有襲擊我營地的念頭,我又何必來找你麻煩,真是可笑。戰場上哪有什麼情誼可言。”
“大家都各為其主作戰,你說這樣的話,讓人難以相信你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
這段話無疑是當眾羞辱顏良,顏良雖平日脾氣不佳,但在戰鬥實力上絕對無可挑剔。
故而在戰場上屢次披掛上陣,若是彆人貶低他的其它方麵尚可接受,但這句話仿佛是在質疑他新兵蛋子的身份。
顏良心內憤懣不已,尤其是對他當前的狀態而言,如果說他力有未逮還可以理解,但倘若一句話抹去了他以往的戰績,他實在難以忍受。
於是,顏良雙目充血,猛地將手中武器插入地麵,怒吼道:“你非得逼得咱們拚個魚死網破不成?”
“我不信跟你打起來,你們那邊不會有所損傷,不如就此放我離開,豈不更好?”
然而典韋聽到這話,毫不在意,麵無表情地說:“你錯了,魚會死,但網永遠都不會破。”
“我告訴你,從一開始就料定了你的意圖,否則怎麼會有這麼精確的部署,直接將你擒拿。”
“何況我想你們那位主公根本就不願離開,否則怎會做出如此愚蠢之舉。”
“看來這一次你注定是個替死鬼,但作為替死鬼,並不意味著你能逃脫一死。”
典韋說完這些話後,正欲轉向其他人繼續發言,卻忽然揮舞起大斧朝顏良砍去。
顏良此時已來不及多說什麼,立刻躍馬上馬,飛速向後方逃竄。這時,顏良忽然記起了之前說過的話——他曾誇口能在戰場上輕鬆擊敗典韋。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發現即便是在正規戰鬥中,也未必能勝過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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